金轮武功院广场。高顶宝疲劳地睁开眼睛，道：“我杀死了他的元神，却让他的蝴蝶元神跑了。”

本来他还想再证实蝴蝶元神会不会知道他的秘密，想想永也不会说，就算了。

他已经发现，有些事情永是不会多说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是需要我……”高顶宝道。但是话说出来一半他就收回去了。

永会需要自己什么呢？他什么做不到？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偶然帮下你。我的每一个微小光粒都是一道意念。每一道意念光粒都能形成我的影像，然后在新的影像中又会出来新的意念光粒。就是这样，在宇宙中意念增加，以至无穷。”永笑道。

他是以此来说明自己可以同时做许多的事，并不是单独为了高顶宝而来。

这么厉害？！高顶宝听地几乎都惊掉下巴了。

思虑了一阵，突然高顶宝由衷地道。：

“尊敬的永，你教导了我那么多，还带我上金轮山巅，为我打开了修炼之门。自从金轮山巅之后，我都感觉到自己的神奇变化了。身上的那些个细胞……尤其是意念控制和探测方面，增强太多了！我要怎么行才能报答你？你要我做什么？”

“呵呵，报答我？既然你提到了，我就说一说。其实，说与不说也都是一样。就是时刻警醒自己的心，扫除上面的灰尘，按照自己的心去行事就可以了。”

“扫除上面的灰尘，按照自己的心去行事？这么简单？”“嗯。简单了不好么？”永笑道。

“您就不给我一部经书，让我按照上面去行事，然后去传扬你的道吗？”高顶宝惊讶道。

他看过一些玄幻小说。上面提到有关上古修炼的一些奇遇。有些神明会给那得到恩赐的人经书之类的东西，让他宣扬他的大道。

“原来你是要诳我的经书啊！”永笑。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高顶宝连忙解释，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永还幽默起来。

接着永很深刻地看了高顶宝一眼，郑重道：“传经颂道，本非你所长。其实，我也厌倦了这样的传颂形式。当年也不是没有人去做过。博闻强记，引经据典，一时带动无数信徒，轰动天下。可结果如何呢？”

“如何？”“说来令人可叹，其本人的信仰之力最终竟不如农村一大字不识的老妪！他讲的那些障碍没有绊倒别人，倒把他自己陷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更明白道吗？”高顶宝疑惑地道。

“呵呵。更明白道？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留待以后你慢慢体会吧。现在就算你明白了，也不会有深刻的感受。”

“哦，那……”

“你说。”“尊敬的永，这么说你曾经为大家所熟悉，你的道也曾为人所熟知。可是今天我们为什么都不……”

“你是说我为什么在你们心目中没有印象了是吧？是时间，时间抹去了一切……人类早就忘记了我的形象，我们很少有沟通了……”

“很少有沟通了？”“很正常啊。比如人都记得父母，祖父母。可有谁知道自己的曾祖父母？以及再往上的先祖？慢慢你会懂的。”他捋须一笑，圣洁的白光一阵闪烁，然后缓缓消失……

“永！永！……”高顶宝大呼。“不！我不会！我不会忘记你！无论多少年！我都不会的！”……

…………

“以诸般的形式，条条框框，复加各种复杂的解读，如此去感悟道，去行道，有几人不私心膨胀，不喜悦众人的崇拜？不沉浸在前呼后拥的享受中？还有几人能记得初心？”

“道越传越复杂了啊。最终也就忘记了道。”

永的声音突然飘来，极其的细微，象是风里的一丝丝颤动。透着悲凉，透着睿智……

“道越传越复杂了啊。最终也就忘记了道。”“道怎么会越传越复杂了呢？

高顶宝沉思起来。想想此事也不是自己所能为，也就一笑置之。

同时他也认定，关于变异蝴蝶人的搜寻一事，也只能是从长计议了。

夜晚，金轮小镇上显得比平时热闹起来。

虽然武林大会上出了大事，但是作为学员其实所受影响不大。他们不属于被追责的主体，所以心情还可以。

武林大会前后期间，作为举办方，金轮武功院是放假了的。学员们也就难免要放松几天。

更主要是，院里出来那么大的事，象是张青，还有其他几位老资格的系主师，比如孔礼等，都忙碌起来，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已经没有人去管理学员了。他们处于一“放羊”状态。

晚上到小镇上吃夜摊的多了，大家吃着烧烤，喝着烧刀子，谈论着比赛的点点滴滴。

特别是今天晚上，吃夜摊的更多了。因为尘埃落定，左辞获得了亚军，颁奖典礼也已……那个完成，大家更是有了谈资。

高兴的去喝两杯；失落，难受的也去小摊上坐坐，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不过令人惊诧的是，大家对于王老院长的死，谈地并不多，几乎都没怎么提。

主要是聊冠亚军，前四的选手，会有怎样的前途。然后扯到系里谁谁可以干什么，谁谁有前途。以及各自的变化，今后的着力方向等等。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十一点武功院就要关大门。高顶宝他们宿舍所有的人这时却还在夜市上。每个人都喝了几杯。

不过事先说好了，是AA制。因为那么多的人吃喝，叫谁请客都不好。

别看徐欣王伟之流家里还算有钱。

林峰喝的最多，估计都有五六杯了。脸色通红，基本不说话。

瘦猴看看林峰：“林峰，别喝了。你……没事吧？”“别……别管我，怎么？不舍得……让我喝了么？放心！就是AA制我也可以多……多掏钱！”

林峰看都不看瘦猴，语气很是冰冷。

“哎，哎，这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嘛！”瘦猴笑道。还过去搀了林峰一把。“不用！”林峰一拨弄，将瘦猴拨愣开。很是痛苦的样子。

小胖道：“看开点嘛，林峰。你虽然比不上左辞，绿珠老大他们，可比我们还不是强多了。是不是？”说着还看了看高顶宝。

“你们懂什么？我……难受啊！新学期不是就要开始了吗？你们可以……哼，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用我教你们什么了吧？”林峰突然凄楚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