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子的傻笑终于停止了。
他看着自己身上流得到处都是的稀饭菜汤,先是疑惑,既而发起怒来。“谁——!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怎么都不话?迪,你过来!把我身上先擦擦。怎么了,这究竟是?”余震子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想笑却又不敢笑。那个被叫迪的人也就是精瘦道士赶紧过来帮他擦拭身上的污渍。其他人也过来帮忙。一时大家七手八脚,倒也很快把余震子收拾地像样了。
余震子手抚额头,眉头紧锁,陷入苦苦了思索。嗯……
过了好一会儿,余震子渐渐清醒了过来。记起似乎有一个个子不高的白胖青年向自己靠近,还逼自己吃大蒜。自己使出了绝招抵挡,可是怎么挡都挡不住,后来就不清楚了。
难道,是着了对方的道?古老传中可是有人会幻术……
这个就……不要问了吧?我都晕了,难道其他人还会比我更好?多问多丢人……嗯,对!就是这样!
余震子打定主意。“吭吭”!他“吭吭”两声。然后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又环顾一下左右。徐徐道:“诸位,告辞,后会有期!”向周围略略拱下手,就向楼上走去。
这一下不禁搞得武真派众弟子莫名其妙起来。
难道大师兄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如此武真派的格局不就要改写了吗?也许我也能争上一争?嗯,看真切了,抽个机会,回去在长老们那边活动活动……
一些饶心思又活泛起来。原本绝望的念头又如死灰般复燃……
吃完饭众人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高顶宝结完帐与伟继续向北而去。结漳时候,掌柜的手都哆嗦起来了。什么不要高顶宝的钱。昨可是开了眼了。
“您以后肯定是大人物,不!您现在就是大人物了啊!依的拙见,江湖排名榜看来都要改写了。高大侠,我的饭店以后能不能写上您曾在此就过餐?”
“可以!绝对可以!”高顶宝一口答应下来。把店掌柜的乐得什么似地。太有面子,太幸运了啊!这么大人物竟然到了自己饭店吃饭!而且还是在没发迹前!
二人拱手而别,都一脸严肃。气氛很是庄重。
一路向北,高顶宝略施展轻功带动伟,一也不过就走个一二百里路。
这时伟已是面色泛白,呼吸也不均匀起来。高顶宝放慢了速度。路上他们竟然发现了三三两两逃荒的流民。
除了向北而去的流民外,举目望去,大地一片茫茫,有时在视野之内竟难见半点人烟。
一些老树枝孤零零地立于荒野。枯树或荒野里突然会飞起一只大鸟,“嘎嘎”鸣叫着飞向远方,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越向北,真是越荒凉啊。
嗯,这些流民怎么向北去?真是奇了怪了。不过高顶宝也就是一想而已,这些事情毕竟和他的修炼关系不大,他不会枉费精力。
路旁有时甚至能看到倒毙的饿殍,他们大多蜷缩着身子,脚别扭着,就象一串扭得不怎么好看的麻花。
有些身上甚至还有较完整的单衣。有些则是尸骨不全,断臂少腿。有的甚至五脏以及身上的肌肉,都是一片空空了。
伟吓地不敢睁眼。
他们伴随蹒跚而行的流民继续向北。
“大娘,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上那么北地去逃荒啊?”高顶宝拉住一个老大娘问。那老人颤颤巍巍站住了,旁边还有一个独轮车。车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一个年轻男人在地上拉着车。
“税收重!收成又不好,日子难哪!不逃就是个死,逃可能还有个活命的机会。听人边地地广人稀,可怜见,也许我们在那里会找到活路。唉……”
罢她又颤巍巍地扶着独轮车,继续上路了。
唉,这样的老人按死也要死在故土啊。是什么力量能有这么大,推动她在如此高龄背井离乡,远离故土呢?
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活命?
走了两,前方到了一个大镇。
城门上三个大字“甘凉城”。一队兵丁正站在门口把门。这城看起来倒也有些繁华。
伟嘟着嘴:“顶宝哥,累死了,咱们就进去歇歇脚吧。人家从家里出来可是一直都听你的了!”
“嗯……好吧。进城歇歇,顺便咱们再买匹马给你骑。买匹马?伟使劲地点头:“好啊!好啊!那咱们就进去逛逛吧。
“啊!?还逛?你进城是休息还是去找累啊?”高顶宝哭笑不得。
“人家逛就是休息嘛。看把你吓地!”话间二人就要进城。
“干什么的!站住!”一个大兵走过来冲高顶宝吆喝道。“军爷,我们是进城做生意的。”“做什么生意?没看见国家正在戡乱吗?非常时期,流民作乱,戒严了!没有腰牌不许任何人进城!”
高顶宝一看,果然城门口已经站满了逃荒的流民。一张张焦黄的脸……他们正目光焦急地看着士兵们。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慢慢向前涌动起来。“走开,走开!”士兵们拿刀枪驱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