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苏行夜很想扑倒，很想亲她，很想告诉她真相。

但是，想到请柬的事，想到那次宴会，他迅速冷静下来，眼底一片漠然。

“谢谢。”淡淡的二字，突然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了。

宋兮瑶适才看到苏行夜受伤时的紧张感，也消除了一大半，转而代替的，是数不尽的落寞。

她淡淡的回：“不客气。”

多余的话，宋兮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兴许，她只是希望苏行夜多说几句。

然而，苏行夜没有。

伤口包扎好后，他就坐起身，好像要走。

外面的那件制服是不能穿了，里面的白衬衫，也在宋兮瑶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撕掉了一只袖子，此刻的苏行夜，穿着只有半只袖子的衬衫，看着有点滑稽，但仍掩盖不了他的气质。

安静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宋兮瑶把窗户开了一半，然后又忙着收拾用过的纱布棉球，以及脏了的衣服。

苏行夜则默默站着，高大颀长的身材，站在面积不大的房间里，很突兀，也很尴尬，但苏行夜却不想就这么离开。

宋兮瑶同样，一个不想走，一个想挽留，可彼此之间谁都没有开口。

宋兮瑶收拾完一切，从门口走进来后，两人就都沉默着，尴尬的气氛更甚，空气中像是有一道薄膜，谁都没有勇气去戳破，明明就是上下嘴皮子一动的事。

后来，差不多一两分钟吧，苏行夜动了动脚：“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