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着就想到了应龙为什么这么问了。
扭头看了应龙一眼,她捧着酒坛,朝我怀里的碰了一下:“这大概才是他的目的吧。”
我扭头看向墨修,他也朝我点了点头:“是。只是刚才,后土特意提及风望舒要杀你,让你分了心,所以你没有注意到。”
所以他们都知道要将清水镇里面被困的阿熵,留给后土。
也是听明白后土那句话的意思了吧!
阿熵的黑发,能吸食生机,更甚至比我黑发更强一些。
玄老与阿熵缠斗,从我的角度上看,就是被阿熵的黑发卷住,在里面用火烧,似乎并没有烧断。
但他是怎么困住阿熵的,是用什么定住阿熵的黑发,让阿熵逃不掉的?
难道阿熵,连断发逃离都不行吗?
这份礼,是玄老在给我和后土敲警钟。
他能轻而易举的困住阿熵,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困住我和后土。
那玄玉图却是一个饵,钓出阿熵;同时也告诉我们,他也是有来头的。
这些大佬做事,都有深意啊。
我不由的捧着坛子,喝了一口米酒。
扭头看向墨修:“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这种事情,都是左右逢源,神念传达解释太繁琐;用言语表达,又太复杂。你能看明白,自然就明白了。不能看明白,说破了,你也不一定能把握住这其中的精髓。”墨修有点遗憾的看着我。
那样子,和当初何寿抱怨我智商不够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不由的沉吸了口气,抱着坛子,和应龙碰了一下:“那些玄门中人,都看明白了吗?”
“他们只能看到黑发未曾遮掩的地方,所以不知道阿熵具体是怎么被困的。”应龙跟我碰着坛子,朝我轻声道:“上半场抢婚闹事,已经解决了,下半场你打算怎么办?”
应龙说着,抱着坛子,朝外面那参加宴席的玄门中人点了点,轻声道:“虽然他们看着风望舒被你吸食掉了生机,但玄门众多且杂,还有着那些新兴的教派,他们明显是由华胥和先天之民掌控着的,你打算怎么办?”
这才是这场宴会的重点。
我捧着坛子,想着自己智商不够,所以很诚恳的看着应龙:“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应龙晃着酒坛子,朝我道:“听说巴山有一种毒叫源生,入人体后,生生不息,必须要特定的巫术,存封于骨中,才能不受源生侵蚀之痛。”
她说着,目光闪了闪,不再看我,而是盯着坛子里的酒水:“你中过源生之毒,也知道是什么感觉。”
“既然他们要靠你们庇护,想应战华胥之渊,自然也要有个投名状的。”应龙说完,才抬头看着我,轻声道:“不过源生之毒太过阴狠,西归的人面何罗,也可以。”
她虽然直接给出了两种选择。
源生之毒我中过,深知其害,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更不知道怎么解。
人面何罗,何辜就有一只母虫,可以孵化出子虫,而且由何辜掌控。
西归里面,也有无数的人面何罗。
而且人面何罗入体,受掌控的话,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就像当初清水镇那些居民,都身带虫卵,却与常人无异,不痛不痒,却又血脉相传。
所以应龙给我的选择,就是人面何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