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帮老光棍子那蓝哇的眼睛,萧默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手下这帮牲口的个人问题。
一个个看到人家小姑娘脱一件衣服就鬼哭狼嚎的,什么玩意儿,忒丢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要是说出去了,岂不是给他萧默丢人?
“怎么样,默哥儿,还不错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嘉凑了过来,一边对着酒壶喝着葡萄酿,一边笑嘻嘻地说。
萧默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后院,轻咳了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还行吧。”
马嘉大笑道:“嗨,默哥儿,没事儿,这事儿我都跟两个嫂子报备过,她俩都同意了。”
萧默一本正经地说:“我像是怕媳妇的人吗?”
马嘉赶忙说道:“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我默哥儿顶天立地伟丈夫,怎么可能怕老婆呢!”
萧默正色说:“这种东西私下里边搞搞就行了,别这么正大光明的,毕竟咱们挂着官面儿,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马嘉收起了笑容,凑到萧默耳边说:“默哥儿,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等完事儿了……”
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萧默气愤地说:“胡闹!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喜恶就能够决定别人的命运?你这种思想很危险,要不得!”
马嘉尴尬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啊默哥儿,有点儿喝多了。”
萧默小声说:“下不为例!”
却不知,此刻马嘉后背已经激起了医生冷汗。
其实不仅蒯猛飘了,萧默手底下的人或多或少都飘了。
在一次次胜利,无数白花花的银两的刺激下,不管是谁,或多或少都有种在琼州府这片地界,是他们说了算。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萧默就是天,而他们这帮人就是天之下的众位天神。
管他什么大明朝廷,管他什么殖民者,管他什么豪门望族世家大户,敢跟他们呲牙,来一个弄死一个。
骄横跋扈就是这么来的。
而就在除夕夜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这些原本隐藏在一片繁荣之下的暗流展露无遗。
萧默也清楚的认识到,矛盾并不是一直存在于外部,有时候内部矛盾反而更加要命。
如果不及时调理的话,大厦崩于眼前也就是在顷刻之间。
热闹的宴会顺顺利利的完成了,萧默并不准备现在就将藏在肉下的毒瘤割开,那样的话或许最后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而清楚认识到这一点的马嘉也知道他该做些什么。能够跟萧默走这么长时间,成为萧默势力下的大总管自然不是傻子。
只是有时候,上意难测。
萧默现在既然定下了基调,他马嘉就知道该怎么做。
宴会结束,离天亮还有一会儿。
萧默来到卧室,看到正看着熟睡孩子的孙蒹葭。
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来到孙蒹葭身边小声说:“孩子睡了?”
孙蒹葭瞟了一眼萧默,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萧默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怎么不让奶妈带着孩子?带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