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带着马嘉和陈巍出了餐厅。
马嘉说:“黎族在这里比中原人多。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黎族这一环肯定是避不开的。”
陈巍说:“那也不是这么个用法。你看看符德旺,哪里还有个为人臣下的样子。”
萧默摆摆手说:“好了,不说这些了。陈巍,你把这些东西交给老杨。马嘉,你去找二虎,派人通知阮福源,让他过来吧。”
符德旺和阮福源是一块儿过来的。刚进府衙门就看见一脸铁青的杨天礼。
他别人不怕,萧默他都不怕,但是非常杵杨天礼。
“跟我过来!”
符德旺尴尬地看了阮福源一眼,说:“哎,身居高位,没办法,事儿多。你先跟着二虎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符德旺跟着杨天礼,刚转过一个院子,就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离地飞起,重重的撞在了墙头上。
“你干的好事儿!”
另外一边,二虎将阮福源领到了另外一处院子,刚进院子,就看到正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剥花生吃的萧默。
“来啦,阮六公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嘴上是这么说,脸上也挂着笑模样,但是屁股却结结实实的坐着,连点儿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阮福源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见萧默如此无礼,冷哼一声,嘴上不由讥讽道:“萧大人还真是失敬了啊!
在我们大越,可没有听说过中原人士会把客人带到偏院里边会见的。难不成是阮某孤陋寡闻,这是当下中原新兴流行起来的?”
萧默摇摇头无所谓地说:“哎,没有,这不是过年嘛,别的地方人乱糟糟的,这里刚修好,还没有住人,就让你来这儿了。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嘛!”
阮福源气的恨不得把他四十二码的鞋底子印在萧默那张可恶的脸上,但是想想此行来的目的,又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说:“算了,无所谓了。两广总督陈大科派人接触了郑氏的人你可知道?”
萧默说:“啊?是吗?我想想啊!好像有这么回事儿。二虎你那天是不是跟我说这事儿来着?”
二虎太了解萧默了,拱手弯腰小声说:“公子,跟您说了。那天您不是着急洗澡嘛,也没怎么听。”
萧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这样啊!想起来了。”
转过头又对阮福源说:“见就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阮福源深吸了两口气,才让心绪平静下来说:“萧默,你是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萧默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意味着什么?”
阮福源说:“你想要夺得原本的安南地区,这件事儿谁都知道。陈大科作为两广总督,首先接触了郑氏,这摆明了要给你使绊子,你竟然还装傻充愣?”
萧默张大嘴惊讶地说:“啊?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二虎说:“公子,你忘啦?当时您跟前两广总督陈矩喝酒的时候,那天喝多了,就跟人说是要打下安南地区吗?”
萧默说:“嗨,那喝多了的话能好使吗?这谁的嘴巴这么大?都给传出去了?肯定是陈矩那个老家伙。阮六公子,没事儿啊,你别着急,回头我就让陈矩在邸报上蹬一则声明,帮我澄清这件事儿。
这不是胡闹嘛!我怎么可能去打安南呢!”
阮福源见此,说:“萧默,我阮老六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不信你可以出去打听去。我现在就把话给你撂在这儿,如果你想去打那里,咱们可以合作。
你们中原人不是一直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想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如果你还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把我当猴耍的话,那很抱歉。你,萧默,以及你的任何势力,都将成为我们阮家打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