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奸笑道：“好嘞！”

萧默说：“收拢俘虏，派人去解决黑市那边的事儿吧！”

马嘉说：“那李文胜呢？今晚审还是明天再说？”

萧默说：“今天乏了，明天再说吧！”

马嘉迟疑了一下，说：“那也行，反正也不在乎让他再多活一个晚上。”

马嘉走后，萧默深深的叹了口气。

郝芣苢走过来说：“那边的帐篷已经搭好了，要不咱俩去帐篷里边唠会儿？”

萧默说：“蒹葭呢？”

郝芣苢说：“这边一完事儿，孙姐姐就准备睡了。毕竟这都已经四更天了。”

萧默起身说：“行吧，走吧。”

来到帐篷，郝芣苢一边给萧默揉着肩膀，一边：“你歇会儿，我给你揉揉。”

萧默说：“今天怎么这么好？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

郝芣苢在萧默腰间的软肉处轻轻的掐了一把，说：“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就算了。”

萧默说：“乐意，怎么可能不乐意。”

郝芣苢将萧默放倒，让他枕在她的腿上，一边给萧默揉着太阳穴，一边说：“你今天遇到的事儿，其实我之前也遇到过。”

萧默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太舒服了，只是轻微的哼哼了两声，像是梦呓一般，便没了下文。

郝芣苢撩了一下头发，感受着下半夜凉快下来的微风，听着周围各种虫子发出的声响，悠悠地说：“当时我也很犹豫啊！因为在我的心里，做错事的是他的孩子，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把人家给杀了呢？

后来，我坚持不杀，最后也没有人为难我。

就因为这件事儿，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护卫。”

萧默突然说：“男的？”

郝芣苢叹了口气说：“对，男的。”

萧默说：“你的初恋？”

郝芣苢苦笑两声说：“谈不上。他从小就伺候我，就像红莲从小就一直伺候你一样。”

萧默转过身子，盯着郝芣苢的眼睛说：“那如果没有这件事儿的话，你俩会不会就私奔了？”

郝芣苢翻个白眼轻轻捶了萧默一下胳膊，说：“去你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你还听不听了？”

萧默说：“听听听，你说。”

郝芣苢继续说：“他从小就特别怕我，因为身边每一个人都在时刻提醒着他，我跟他身份的差距。

他拼命的练武，拼命的学各种东西，虽然他也知道他和我不可能，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寄希望于有一天会发生奇迹。

这些事儿其实我都不知道，直到那天，他死了，在阿三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才找到他写下来的一些东西，我才知道。”

萧默奇怪地说：“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郝芣苢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等级是很严格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卖给我当奴仆的家伙，你觉得我会成天去考虑他的感受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吗？”

萧默无语。

郝芣苢说：“说实话，他死了，我只是换了一个护卫首领，就是现在的阿三。每每想起来，其实他可以不用死的。最起码相比较起来，他要比那个想要来刺杀我的家伙更重要一些。

有时候你的优柔寡断会让你身边的人很不安。你可以四处树敌，你手下的这帮人可以去为你摆平。你也可以仁慈，给那些可怜的人一条活路，但是事实证明，李文胜并不是可以被仁慈的。

可以说，他已经犯了众怒，所以，这次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