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下午两点,集训人员从教导队返回营区。
下车后,众人顿感眼前一亮,这才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营区就大变样了。
所有芒果树的根部一米位置,均刷上了白石灰,并按照统一的高度,锯成了“秃头”。
各单位种的冬青树全部拔掉了,换成了整洁大方的方块草皮。
看到此情此景,梁荆宜轻轻哼出了那首洋溢着欢快的歌:一营的天,是明朗的天,一营的官兵,好喜欢......
回到一连,由于排长钭星宇探家,六班宿舍只有张明黎一人。
整理好个人内务后,俩人刚聊上两句,外面就传来了“带新兵干部和骨干到营直集合”的通知。
营部的“三驾马车”早已在营直门口等候多时,营长沈响和教导员卢新嘉轮番上场一通说教,最后是由副营长陶炼收尾。
他说,根据师里下发的要求,炮兵团组建新兵营,榴炮一营依然是新兵一连,干部和骨干的名单如下:
连长陶炼,指导员陈海洋;
文书杨鑫悦,卫生员张雨彤;
一至三排长分别是汪月、谢忠扬、胡一宏;
一至十三班长分别是冀颂承、梁荆宜、刘新昊、贾剑、苏辉建、王佳、胡宸旭、刘猛殿、余飞洪、刘俊永、李大宝、高宇聪和胡抄。
新兵连的连部设在榴炮一连,各排的新兵住在原单位,但是吃饭在一连食堂。
我考,怪不得把陆银龙从营直调到一连当炊事班长,莫非是为了给刚来的新兵们调节伙食,在展开训练之前,先把他们的胃给稳住?果然是高手!梁荆宜对营连领导的这顿操作,不免心生佩服。
他还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新兵连正式挂牌营业,各班床架之类的硬件设施,务必在晚饭前调整到位,初定每班十个人。
也就是说,每个班必须准备六套高低床。
其实,在他们到营直集合的时候,各连的人已经忙活起来了。
特别是榴炮一连的人,新兵连要搬到这里,老兵们得走啊,包括连队的部分干部也要搬走。
解散回到连队后,带新兵的班长立即投入到拆装床架的紧张工作中。
一连四个新兵班被安排在炮一班、炮二班、炮四班和炮五班宿舍,炮三班宿舍住的是新兵连文书和卫生员,炮六班宿舍则是暂时用来放置新兵连的一些物资。
这样一来,老兵们被集体压缩到二楼,所幸退伍后,连队老兵人数不多,二楼还是可以住得下。
从张明黎的口中得知,在连队蹲点的集团军王副政委和周团长走了,指导员范平礼也走了。
指导员走了?
梁荆宜问调哪里去了,他又说不知道。
想想这样走了也好,也许换一个新的环境,指导员还可以从头再来,省得继续呆在一连,看了就闹心。
他还说之前在一连蹲点的宣传股姚干事留下来了。
姚干事留下来,未必是接任连队指导员的?
梁荆宜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他在那次王副政委列席的支部党员大会上,注意到姚干事的发言,听起来貌似水平挺高的。
吃了晚饭,见床架已基本调整到位,俩人去菜地遛了一圈。
“老梁同志回来了。”猪圈里的张春柳笑呵呵的,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头纯黑色的小猪仔。
按说这个点,他不可能这么快下来喂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