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是一张檀花床,帷帐被撕得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遍布在上面。
千寻仔细看了看,床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双腿抱膝披头散发。
她正要走上前,林悔就拉着她的手“有人来了。”两个人躲到了房檐上。
推门而入的是月宗,他一身锦袍,和这里脏乱差的环境是鲜明的对比。
床上的人,突然发了疯一般朝着月宗冲过去,尖长的指甲就要划花他脸。
月宗面色不耐“疯婆子!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被称作疯婆子的女人,咧开嘴笑了起来,声音沙哑难听。
“月宗!我是疯婆子你是什么!别忘了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她癫狂笑着,发了疯一般冲到镜子面前,看着里面如同恶鬼一样的人。
她今年才多大,白头发遍布,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手上是骇人的伤疤。
“邱如意,月双儿会嫁给至家的少主,我们家就可以一步登天了。”月宗眼里闪着兴奋,他很快就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
邱如意把梳妆台上的东西疯了一样砸在他的身上“我告诉你双儿,不可能嫁给他!收收你的心思,人家凭什么让双儿当正妻!到头来就是个妾!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入火坑!”
邱如意虽然年老了许多,但是一谈起月双儿淡如死灰的眼睛也有了光。
“妾又怎么样!那是至家!把那样东西给我!我就可以放你出去!”月宗看着她,两个人同床共枕几十载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可是在自己的宏图大业相比之下就是这么微不足道。
“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邱如意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背很直,她不愿意和这样的妥协,骨子里永远都有世家小姐的尊傲。
千寻在上面听个一知半解,两个人靠的很近,林悔不深不浅的呼吸撒在她耳边。
弄的耳朵痒痒的,可是现在他们动不了。
“不知好歹!你就死在这里吧!”月宗气呼呼走了,两个人都谈话总是这样不欢而散。
邱如意瘫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下来吧。”千寻挑眉没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发现。
两个人跳了下来,邱如意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自己从未见过。
“你们是谁?”
“我们是月双儿的朋友,受她嘱托来看看您。”千寻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已经白发苍苍,眉眼间还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华绝代。
邱如意眼睛一亮“双儿的朋友?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欺负?”
邱如意每说一句心里面就更加愧疚,都是她无能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她很好,只是现在被软禁在院子里。”吃穿用度样样不缺。
邱如意冷笑,这倒是月宗一贯的作风。
那个男人每次遇见没有办法掌控的事情就喜欢把人关起来。
“那就好,麻烦帮我告诉双儿我很好,她爹不敢动我,反观她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月宗还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东西,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双儿就不一定了,她爹丧心病狂想要她嫁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她可怜的女儿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给月宗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