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恪轻松击败周欢的消息传遍了一期所有道场。
一期上上下下的学徒们似乎忘掉了曾经的伤痛,转而为陆恪摇旗呐喊起来。
他们大概是抱着这样一种扭曲的心态。
“终于不是只有我们受罪了,讲师们,看到没有,他气海了!快点送他去二期祸害人吧!”
此时大比行将结束,只剩下了最后的十六位参与者,但等到抽签完成,却留出了一天的间隔。
道场给出的理由是,为了更精彩纷呈的比斗,特意留出了充足的调整修养时间。
然而这份用心何其阴险,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对手,学徒们可以针对性的做出准备。
如此一来,不仅要比拼修为和临场应变,预先的准备和底蕴也变得极为关键。
陆恪倒是毫不在意,因为他没什么好准备的,全靠头铁硬挨。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碰瓷,顺道练练毁伤功,你可以赢,但是我永远不亏。
此时二期丙字场内,有几人正围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说笑。
“玉楼,现在心情如何,是不是已经开始腿抖了?”
裴玉楼眸如灿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身着紫袍,腰悬玉带,显得气质极佳,贵气逼人。
俩个案几拼在一起,他此时便躺在上边摇着折扇,懒洋洋的道:“哎?说的什么话,我裴玉楼岂是战前发憷的人,要怂也是到了擂台上。”
周围几人哄堂大笑,一个略显肥胖的青年笑道:“你抽到陆疯子,可做好了头破血流的准备?”
裴玉楼跳下案几,负手而立,掷地有声的道:“这一场,我定将毫发无伤!”
周围人不禁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却听他再度洋洋得意的开口。
“本公子只要见势不妙,就先下手为强,立马跪下给陆兄磕一个,他见我英俊潇洒,态度诚恳,自然不好意思下重手。”
讲堂里再度笑成一片……
第二日午时,陆恪正盘坐在湖边运功修行,却忽然听到耳旁传来声音。
“陆兄好生刻苦,实在让小弟这种懒鬼自惭形秽。”
陆恪睁开双目望去,却见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站在不远处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不由疑惑问道:“阁下是?”
裴玉楼步履从容的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哦,在下人称不学无术裴玉楼,也正是陆兄下一场的对手。”
陆恪好笑道:“这番自我介绍倒是很特别。”
裴玉楼挤眉弄眼道:“非也非也,我爹本来对我寄予厚望,想让我成为裴家麒麟儿,但是待我长到三岁,他便开始这般称呼我了。”
他在陆恪身前俩步站定,拱拱手道:“我此番前来,却是收买陆兄的。”
陆恪哑然失笑道:“不怕裴兄笑话,我的确穷鬼一枚,但却不能直接认输给你。”
裴玉楼大喜:“没关系,我这人一无是处,就是家底厚的很。”
“哦,陆兄误会了,我非但不是你让放水,反而希望陆兄能竭尽全力,大展拳脚将我击败。”
陆恪闻言一呆:“这又何来收买一说,擂台之上,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裴玉楼抬头看了一眼晌午的烈阳,笑道:“眼下正值饭点,不如陆兄赏我三分薄面,我们出了道场,阳春楼边吃边聊如何?”
阳春楼二楼雅阁之内,各类美味佳肴不断端上,色泽鲜艳的醋鱼,红汤滚滚的蹄髈,表皮酥脆、外焦里嫩的烤鹅,晶莹剔透、肉质鲜嫩的冻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