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越聊越近呼,最后,竟然在还算平坦的操场上比划起来。
崔勇,马涛,窦鹏云都见识过封朗的搏击,虽然那时候封朗还很弱,却比他们强,但葛尔多吉和张建却相当震惊。
尤其葛尔多吉,势大力沉,竟然无法近身,还轻易落败,要不是封朗不下死手,他一点不怀疑,自己一个照面,就会被干掉。
封朗同样奇怪,张建,竟然带着枪。
但他不会问,这事跟他没关系。
热闹了俩多小时,六人在下半夜才迷糊了会,天不亮,就赶回了竹楼。
老人的情况好了很多,在葛尔多吉的弟弟妹妹抹黑就上学后,封朗亲自喂老人服下了内伤药,几人惦记取钱,就打算直接离去。
站到那条修了一半的登山台阶前,葛尔多吉站住了脚步。
父母身体还不能走动,他是想送几人,想留几人,也不好勉强。
大家心里都有点发酸,还没等这边说话,葛尔多吉说道:“兄弟们,你们来看我,并治好了我父母的病,这就足够了,千万别惦记取钱再回来,修路,这种修法不花钱,学校也不花钱,等父母病好了,腾出手,我最多几个月,就能完成最基本的想法,学校建成,路,可以走的程度,要是拿钱回来,就是看不起我了。”
几人其实还真是这么想的,但看得出,葛尔多吉似乎不是拒绝了一回,要不,怎么会知道几人还会去而复返。
几人相互看了眼,崔勇掏出所有现金,张建也拿出了千把块现金,崔勇一把抓过,直接拍在了葛尔多吉的手里,在他拒绝的一刻说道:“兄弟,这钱多少是个心意,老人需要补养,也不是给你的,是我们哥几个孝敬老人的,必须拿着。”
葛尔多吉其实真的没啥钱了,要不,也不至于上山采药,受过城市教育,怎么能不知道医院有些药还是管用?但他也知道,要是这还撕撕吧吧的,朋友都没法做了。
深吸了口气,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收下,我就不送了,路上多加小心。”
几人心情好了点,挥手告别。
葛尔多吉始终没说谢字,或许,是嫌干巴巴的谢字太苍白。
一路上,大家兴致不高,气氛有点沉闷。
封朗,光琢磨那个打伤葛尔多吉父母的高手了,但人家不说,他也没办法。
一路有点沉闷,十公里,三个多小时走出了大山。
到镇上的银行取了点现金,大家简单吃了顿饭,按着原计划,应该启程直奔省会,沿途的景点转一转,到了省会转一圈,就差不多可以返程了。
取车时,给老板留下了一条软中华,这能买到的最好的烟了,几人就上路了。
刚开出南坝,窦鹏云迟疑了下,还是打破了沉闷,说道:“难得出来一回,要是能看看战友就好了。”
“好啊。”封朗忙接过赞同。
他知道,其实这是看自己的意见,毕竟自己个新兵蛋子,哪来的战友?去看战友,就耽误玩了。而他们,只是陪自己逛,可不好直接说去哪。
他其实真的无所谓。
几人一听封朗没意见,立时来了兴致,连张建也难得露出笑容,在葛尔多吉家里的阴霾,算是散开了些。
张建干脆停车,在道边,几人在车里开始讨论路线,讨论见哪些战友。
除了封朗,几人都有手机,封朗也不参与,要过张建的手机,下车给爷爷打了电话,聊了十大几分钟,跟二叔,跟没见过面的药厂厂长都聊了,才知道家里药厂已经初具雏形,冬天,就已经开始手工制作,明年夏天正式开始生产。
他其实是想问问,是不是可以到葛尔多吉家里收药材,不行的话,厂里出资修条路,但他也不懂这块。
他的问题让没见过面的杜远顿了下,说道:“封朗,南中蜀中的药材质地都很好,也是药厂需要的,但没有路可不行,要想帮着那里的村子,首先要修路,但注定是赔钱,厂子里不可能做这个投资,那属于公益项目了,是不求收益的投资,目前厂子是贷款,还没能力承担这些。”
“这样啊……”封朗心里一阵的失落。
那头的杜远暗叹了下,也没有办法。
他知道封朗怕是见到了什么心酸的画面,想帮忙,但想要拉别人一把,起码自己是站着的啊,自己都躺着呢,怎么拉别人?善心,也要有善能啊!
他这边结束通话,崔勇他们也商量差不多了,一条线路也勾勒出来了。
还有九天时间,他们可以出省,可以去二十几个战友的家里看看。
一路上,有城市里的,有农村的,反正是,尽可能的少走弯路,九天,去最多的战友家看看。
第一站,距离这里七十多公里,绕道,不经过地级市,是崔勇的战友。
崔勇三人最后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转士官以后了,之前,三人是各个连队的,相互并没关联。
但都是一个营的,都是战友,还是很近的战友。
下一站是张建的战友,同样绕行,六十多公里。
今天下午基本上就可以转完,晚上住到张建的战友家里。
路过一个镇子,大家有了之前买礼物的经验,没有买太多的营养品什么的,烟酒倒是带了。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到了那里一问,原来寨,竟然跟葛尔多吉家里一样,是个山村。
这里人朴实,连钱都不要,那个被问路的让他们直接把车开进了自家的院子,并详细的画了上山的路线图。
再次进入山道,几人心里已经有了准备,那里,怕是情况同样不好。
果然,路上倒是比葛尔多吉家里好一些,有一条像样,可以走的小路,却不通车,连自行车也不行,只能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