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小,就泡着浓郁的药液,跟着哥哥姐姐满山跑,跟着父母学习基本功。
他不知道为何,老辈的叔叔大爷,爷爷都很喜欢他,平时都喜欢教他功夫,在他浸泡药液第三年,老祖宗亲自将一个小药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但不让他打开,告诉他,学会第二段功法,沟通天地之桥的时候再服用。
同年里他是幸福的,连一些哥哥姐姐都羡慕的经常摸一摸他脖子上挂着的药瓶。
在他的记忆里,脖子上挂药瓶的同龄人没有几个,哥哥姐姐挂着的也没有几个,虽然不明白,但也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或者说大家都爱护的浓郁亲情。
他也很努力,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将封家的基本武功全学会了,还学了些董家的功夫,施展开,已经有模有样。
可第二年的某一天,山村里突然变的凝重。好多人忙碌,药味刺鼻。
哥哥姐姐都被约束,不让乱跑,他已经懂事,看得到很多哥哥姐姐,叔叔婶子面含悲戚,甚至有泪花,知道出事了。
几天后,他终于知道了,父亲,没有回来,好几个叔叔大伯也都没回来,回来的还有好多受伤的。
他跟哥哥姐姐一样,没有哭,默默的陪着母亲之于,就是磨那把父亲生前使用的,现在在三爷手里的魅赫刀。
悲戚笼罩山村一月有余,一个漆黑的夜晚,突然,他被母亲推醒,跟着耳朵里就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嘶吼声,惨叫声。
母亲快速给他穿上了衣服,将一个布包绑在了他的背上,魅赫交到他手上,小声说道:“小龙,别害怕,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听到没?”
在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后,抽出短剑,悄然拉开了房门,一剑刺入了一个拎着大刀扑来的蒙面人的颌下,一脚踢翻,在稍远点火光的照射中,将他塞进了柴火垛的缝隙里,用柴火盖住了他。
他非常害怕,蹲在那里,耳朵里传来的呼喝激战声,惨叫声,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前突然亮了,嘈杂喝吗声中,他壮着胆子,透过柴火的缝隙,看到了一大帮的蒙面人,将几个身上满是血迹的人拖到了已经燃烧的房子前,就站在他家的院落里。
妈!!
他看清一个身影的时候,睚眦欲裂,拼命的捂住了嘴,才没有喊出声。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听不清外面的人都在说啥。
直到视线里,一个拎着剑的家伙一剑捅进了一个没了胳膊的血人的胸膛,他恐惧的要晕逆,他母亲支撑着受伤的身躯,愤然跳起,一手搂住那个行凶者,一手单掌连续砍在那家伙的脖子上,那人瘫软的一刻被人一刀砍断手臂,嘶吼不要不来,披散头发,疯了一般飞奔,却被一人一刀砍飞头颅的那瞬间,他浑身战栗,眼睛血红,忘记了母亲的叮嘱,疯狂的冲出,在四五个蒙面人的注视下,扑到了母亲的身上。
“又一个。”那个杀死母亲的家伙狞笑着伸手就要抓他。
“我要杀了你!!”他尖叫着猛地抽出刀,在那家伙浑不在意一挥刀,试图磕飞他的刀时,咔嚓声中,一刀砍断了对方的刀,并在他腰间砍了个大口子,肠子瞬间流了一地。
“抓住这个小兔崽子!”
“小心他手里是宝刀!”
嘈杂的声音里,他只记得自己疯狂的挥刀,虽然那把刀好长,快赶上他身高了,依旧舞的风声霍霍。
可是他毕竟太小,除了第一人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砍在了对方腰间,再就没伤到人。
眼见就要坚持不住,挥不动刀了,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在黑暗中突然奔来,叮当声中替他挡住了周围的攻击,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他,扭头杀出重围。
这人就是三爷。
当时他以为三爷救了他,但在一艘船里飘荡,他吐的昏天黑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当晚一个蒙面人的声音,但他没力气逃走了,就算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上了岸,他不再信任三爷,倔犟的他被关进了一个山洞里,药瓶被拿走了,逼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没少挨打。
直到几年后,一天,三爷突然出现在山洞外,一刀砍断门锁,拉着他就跑。
原本以为又是骗人的戏码,可是,一帮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的黑巾蒙头的家伙不断被三爷杀死,三爷一身的血迹,将一把刀塞进他的手里,护着他在乱战的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并为他挡了两刀,后背一刀更是深可见骨,闷哼声中抱着他纵身跳进大海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不是演戏,因为他杀人了,还不是一个。
就算是偷袭三爷劈砍的对手,那也是实实在在的杀了人。
海浪的推涌中,三爷奋力的游着,在茫茫的大海里不知道游了多久,才看到了陆地。
三爷强撑着将不会水的他送上了一块礁石,自己却无力上来,递上他父亲的刀,让他活下去的一刻,他感动了。
他拼命的将三爷拽上了岸,在海边的树林里,三爷经过了五天的跟死神搏斗,终于退烧,虚弱的教他如何生存,如何找草药,俩人活下来了。
那时候,他就当着三爷的面,发誓一定要保护三爷,在三爷有生之年不报仇。
于是,这个誓言一直到现在他还履行着,就算知道他们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之一,也坚定的认为,要先报恩,等三爷老去,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