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已经进入了金秋时节,满山的树木有了微微的金黄,不再满目青翠,一场大风,几天的时间,这里就会变成满山金黄,满山火红,冬天,已经一步之遥。
山林里,地上落叶还不是很多,但已经星星点点的金黄树叶飘落。
封朗他们离开军营直奔深山。
抚育林里不会有太多的东西,这会,大型食草动物还不会太靠近山边,就算来偷吃已经准备收割,和正在收割的大豆,这个点也都返回山里了。
所以,他们要奔出十几公里进入老林子边缘,才能找到要找的东西。
俩人在林中飞奔,榛柴叶子和灌木的遮挡下,几乎看不到身影,忽闪忽闪的直奔老林子而去。
但封朗也不可能进入太深,那样下午赶不回去。山林里,不时有采榛蘑,冻蘑的身影,这个时段榛子已经没了,五味子啥的也差不多了,唯有榛蘑还能有点,但也快不好采了,一旦落叶飘下,根本无法看到树叶下的蘑菇,到时候就只有树根的冻蘑可采
了。
不过这时段的榛蘑水分很小,生长慢也导致不材,色泽更不会发黑,是晒干品最佳时段。所以采的人相当多,再不采就明年了。
封朗俩人小心的避开那些采榛蘑的,他可不想吓到他们,而且有人的地方也别指望有东西。
一路上,封朗和纳兰朴树逮到了几只兔子和野鸡,还有两只树鸡子。野兔个头还不小,对付这种机警的动物要是以前只能下夹子,下套子,或者干脆掏兔子窝,但现如今俩人的身手而言,耳力在很远就能听到它们的存在,隐匿疾行轻易就能靠近,短短几分钟就能目视看到
目标,凭借一颗石子就能搞定,打晕兔子,暗器就搞定了野鸡。
兔子基本够用,回去的时候绕开来时的路,或许还能碰到,这会,就是大点的了,找到它们休息的位置,两只足够。
还没有找到狍子栖息的位置,山林里也没有听到狍子叫,封朗找到一条小溪,先行处理兔子的内脏。
这会天凉了,但依旧不能久放,会捂膛的,那样肉质就变了,不扒皮可以,不退毛也没问题,但必须把肠子肚子掏出来。
俩人动作都很快,找不到狍子就要返回了,这会已经临近中午,他们距离家里超过了二十公里,回去再快也要半下午了。
刚刚将最后一只兔子内脏收拾干净,在溪水里洗去膛血,准备包裹起来遮掩血腥气呢,突然,俩人几乎同时竖起了耳朵。
一阵隐隐的扑腾声传来,距离不近。
狍子群!
封朗一喜,连续几个动作,快速洗了洗手,将东西收拾了下背在了后背,抽出鬼牙就没入了山林。
纳兰朴树紧随其后,虽然没打过猎,但潜行偷袭还是会的,所以声息都无的跟在封朗旁侧,目视能看到的位置,迎向了声音的方向。
这是一群路过的狍子,距离正快速接近。
短短数秒,封朗和纳兰朴树就隐入了灌木丛中,声息都无。
那群狍子有六七头,一路速度不慢,但不是落荒而逃的奔命,径直奔封朗他们走过的方向而来。
这里相对开阔,树木稀疏,是它们行进中最愿意挑选的路线,一眼就能看到有没有危险。
可就在它们惬意奔跑中,突然,两个模糊的虚影一闪,领头的狍子和中间一只壮硕的飞奔中猛地低头踢起了两条后腿,血浆喷溅中尥着蹶子原地转着圈。
狍子群突然遇袭轰的散开,骤然加速,一窜十几米远落荒而逃。
而那俩拼命的狍子没有叫声,原地转了两圈就在呼噜噜的声音里噗通倒地,短短的时间四蹄蹬动,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
它们都被一刀割开了气管和颈动脉,快速失血短短的时间就要了它们的命了。
看着两个咽气的狍子,封朗收起鬼牙却没有马上处理,而是看向狍子来的方向。
他是猎人出身,不会因为突然有一群狍子送到而失去猎人的判断。
临近中午,狍子已经从觅食的地方回来了,这会是休息的时候,也就是睡觉的时候,断然不会奔跑,除非被惊扰了,觉得不安全了才会跑,毕竟它们是夜食动物。
是什么惊动了休息的狍子!
纳兰朴树不知为何,但也没动,他知道封朗肯定有什么发现了。“和尚,这俩弄到小溪那开膛,肠肚洗干净泡在水里,打开耳麦,我去看看。”封朗看了眼狍子来的方向,头不回的说完,一闪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