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站立的十二人里,一个战士吐出了这会唯一能够表达心情的国语精粹。
他们是阵亡了,但并不耽误观察,可是,他们愣是没有看到攻击从哪来的,就算东西不是子弹,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击中了头盔也就意味着阵亡,只是这团灭的太郁闷了。
十几人相互看了一扇,愤怒的掉头就走。
他们是老兵,玩得起,但怎么团灭的真的不知道。
待几人走远,邵军从树后闪出,跟着他对面,也就是那些人的身后,一个个身影才从树后闪出,跟着腾空而起。
他们怎么可能在雪地上留下痕迹?树上行走这是他们必备的功课,这会,已经熟练的跟呼吸一样,飞荡的速度也照比之前快了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刚消失,一队三角阵型搜索的小队警惕的扫视前方和周围,慢慢的向中间摸去。
他们并不知道,身后,一个个雪白的身影在树上无声的飞掠,快速跟上了他们,在咯吱咯吱的雪地行进声音里,无声的飘落在这些人的身后,一闪,就扑向这些搜索前进的身影。
那些正在搜索的身影突然听到细微的雪地行进声音,还是在背后,纷纷要转身查看的一刻,胳膊或者肩头嘭的就被东西撞到,一股大力涌来的同时,身体就打斜飞出。
那些雪白身影闪烁,不等这些插班生看到他们的身影,手里的木棍就抽在了他们的肩头或者胳膊上,直接将他们用长劲打飞出去。
他们,人手一根一米多长,拇指粗的柞树棍,当刀来使出格外的趁手。
雪雾弥漫中,他们一穿而过,在这些插班生砸进雪壳子里的同时,纷纷大鹏一般的扑落,披风解开中,消失在雪面上。
这些插班生动作迅速,在雪地上一个翻滚就探出了枪口。
可是雪雾弥漫中,他们没看到一个身影,敌人怎么靠近的不知道,袭击完了怎么就消失了?
这太诡异了!
“都死人了,看什么呢。”薛少波欠扁的声音跟着响起,在所有枪口都指向他出声位置,但没有看到人影的一刻,继续说道:“关闭保险,你们阵亡了,顺原路返回。”
“嘿!”
一个插班生松开了枪,一拳砸进了雪里,炸飞一蓬雪雾,气恼的腾的站起,但视线没再看声音传来的位置。
哪还有脸看啊,人家怎么靠近的不知道,从后背偷袭又怎么样?战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偷袭,当然也是战术允许的。
其他人也很郁闷,但还是站起身来,连身上的雪粒都没心思拍打,关闭保险,顺着原路,摘掉滑雪板就急速离去。
第三组,几乎同时被袭击,方式跟第二组近似,没有选择埋伏,而是闪电突进,靠近的一刻将插班生扔进了雪壳子里,纷纷闪身树后藏匿,让这些插班生连人影都没看见就被全歼。
返回的路上,所有人被打击了。
他们做猎物被找到,那是他们藏的不好,可是,当了猎人,还是人数占优的情况下,居然被当了猎物,居然还团灭,这是耻辱!
封朗看着画面,没有觉的这是欺负人。
队员突破气劲小成已经一年开外了,虽然不可能踏雪无痕,但在这么硬的雪壳子上行走,声音照比这些依旧是普通人的老兵来说,可是小得多了。
隐匿气息下,别说他们,就算高手都发现不了,这些插班生更无法提前发现了。毕竟这不是生死搏命,没有危险的,更不会有杀气泄露,所以,更难发现队员的靠近了。
晃了下脖子,骨节嘎巴吧作响中,封朗离开了指挥部,背上自己的背包,在耳麦里说道:“和尚、雪狐结束训练,我们去看看这帮菜鸟。”
纳兰朴树是不会让他单独行动的,就算这里是训练营地,他也会跟在封朗身边,不可能留在这里单独教董金石。基地里就另说了。
三人急速滑行,在雪地上扬起一溜的雪雾,快速奔向了训练营地。
此时,第一组刚刚抵达,第二组也距离营地不远了。第三组已经下了山坡,预计十分钟能到。
战狼他们在确认这些插班生分了三组,每组十五人后,也离开了那里,追赶着最后一组,快速接近营地,短短的十来分钟,出现在了营地里。
战狼意外的没有打击他们,列队站好,相对站立了几分钟,战狼低喝一声:“解散!”
那些等待被打击的这些插班生很意外,但心里更不舒服了。
这是连打击都没兴趣了吗?
但这落败真的让他们郁闷,一枪没开。
一个个沮丧而恼怒的摘掉了脖套,但没有人厚着脸皮去问问这些也解散,但没有离去的考核的家伙,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封朗几乎前后脚就进了营地,说是营地,只是一片踩实成的雪地而已。
他刚站住脚,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在一队快速列队,战狼低喝一声敬礼,回了一礼后,又看到了几个见过的面孔。这些人居然是他们前些天回来的旅伴,一趟列车回来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