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钰望着还卡在树里的剑，她低下头，眼神变得一片灰暗。

“这么难吗？”

就在这时，江流的声音响起，林子转过头，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江流。

“嗯，太难了。”

林子钰回道，她叹了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有多难，但是我清楚，所有事情都要慢慢来，你还年轻，不用急的。”

江流说道。

“嗯。”

林子钰回道。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下次再来吧。”

江流说着拔出了卡在树上的剑，他伸出手。

“嗯。”

林子钰望着江流的手愣了一下，她将手搭了上去，江流便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两人走在路上，林子钰一直跟在江流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师父，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林子钰问道。

“什么？”

江流没有转头。

“师父您，是为什么战斗的呢？”

林子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江流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沐应死去的场景。

沐应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瞬间，再次浮现，江流一时间失了神。

“师父！”

“师父！”

直到林子钰呼喊了两声，江流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林子钰问道。

“啊，没什么。”

江流回道，他又继续走路。

“要说战斗的意义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流说道，林子钰望着他的背影，静静听着他说。

“但是要说为什么而挥剑的话，那我倒是很清楚。”

江流说道。

“我只是不想失去我在乎的人，想用这股力量，守住我所珍视的一切东西，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放弃我的力量，只要能换回那些人在就好，只是······”

江流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不再继续说话了。

“师父······”

林子钰望着江流的背影喃喃道。

······

“若是你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的话，会做什么呢？”

沐应问道。

“我要把欺负我的人都打一遍，让他们都不敢再欺负我。”

江流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现在看起来，江流才明白自己的回答是那么傻，那么简单。

若是能从新再有一次机会的话多好。

如果那个人能再问他一次这个问题：“若你拥有了强大的力量的话，会做什么呢？”

江流一定会这样回答：“我不需要强大的力量，我只要永远陪在爷爷身边就好。”

只是江流清楚，那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江流望向远方的天空，那里浮现出沐应的脸，然后又慢慢消失不见。

江流收回目光，望向身后的林子钰。

“子钰呀，你永远都会在吧？”

江流问道。

“我不在还能去哪里？师父您怎么了？”

林子钰一愣，她不解地望着江流。

“啊，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江流移回目光，继续看着前方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