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你要去看看陆少吗?他这会儿昏迷的话,叫的肯定是你名字!不信的话,咱们打赌呀。”
君妩才不想跟她打这么无聊的赌。
“漂亮姐姐你是不是害羞了?”
“夏医生,我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可以先去看看陆蔺臣吗?”
“对哦,漂亮姐姐担心陆少。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我需要人搭把手。”
君妩:“……”
正好免去她找借口的功夫。
她换好衣服之后,跟着夏医生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床上,男人四平八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君妩第一次看见陆蔺臣如此虚弱不堪的一面,在她记忆里,陆蔺臣是个高高在上强势冷酷的男人,他没有软弱的一面,更不会有这般濒死的一面。
他的脸色很白,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在忍受什么难以言喻的痛苦。
君妩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啊,他已经发烧了。”
夏医生可爱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沉重,比刚刚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还要严肃几分,“我要先给他用胶布固定骨折处,再用止痛剂,不过这期间会很痛,你……”
“我有办法给他止痛。”
他发烧肯定跟伤口发炎,以及疼痛有关,若是能够止痛的话,会好很多。
“漂亮姐姐还有这本事?那我们赶紧吧。”
君妩取出银针,给陆蔺臣针刺几个大穴,动作之利落熟稔,让一旁的夏医生美眸微凝。
这个漂亮姐姐哪儿来这么大的本事?
这年头,能用针灸术止痛和治疗的本事……都快断绝了。
陆少喜欢的这位,简直就是个宝藏嘛。
君妩这会儿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能够帮到陆蔺臣才是最要紧的,毕竟、是他先救了自己。
如果不是陆蔺臣,她兴许已经死了!
夏医生愣了片刻后,开始给陆蔺臣处理,之后又道:“陆少之前中了毒,一直没恢复,需要一周两次药浴排毒,一会儿你帮我把他弄进那边的药浴桶里好吗?”
“好!”
两人折腾了会儿,好不容易把陆蔺臣弄进药浴桶里。
“他中的什么毒?”
“这可是要保密的,漂亮姐姐,你能告诉我,你的针灸术在哪儿学的吗?”
君妩没说话。
“你能不能教我?”
君妩蹙起秀眉。
“这种本事一般都是家传的吧?好吧,那我不学了,我就瞻仰瞻仰。”
夏医生的话、太多了!
君妩无奈道:“我有点饿了,对这里不熟悉,你能帮我找点吃的吗?”
“好呀!我这就去!”
知道君妩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本事后,夏医生对她更多了几分亲近和欣赏,立马去给她找吃的。
房间里,只剩下陆蔺臣和君妩。
他坐在浴桶里,双目紧闭,脸色从灰白色变得潮红起来,许是药浴的缘故。
君妩抬起他的左手,给他把脉。
这是雀啄脉,十怪脉之一脉,在筋肉间连年级数,三五不调,汁儿复发,如雀啄食壮枝状中脾气已决。
的确是中毒的脉象。
这男人在北洲,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还有谁能让他中毒?
君妩从前只当他是个单纯的商人,重利,自私,傲慢。
可现在……
她重重叹了口气。
“陆蔺臣,你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恩?”
她垂着眼,没注意到男人微微颤抖的睫毛。
耳畔,响起低沉沙哑的调侃。
“想知道我的秘密,就要成为我的人,哪怕是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她连陆太太都不愿做,又怎么愿意跟自己一起面对这些阴暗中的一线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