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他说清楚，一出去，人也没松开，左右看看，然后往僻静的地方走。

大约是走到农学院，看见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周思而想也没想，将人就带了进去。果然安静，连丁点人声都没有。

秦牧由着她，等她脚步一停，才慢腾腾开口，“你怕人看见？”

周思而手松开，一转身，仰着小脸望他，“秦先生，我没空和你玩。”

她脸色难得地沉下来，有些郑重。

秦牧看她，眸色沉着，也认真起来，“我没和你玩。”

周思而简直有些束手无策了，她沉默，眼眸缓缓垂下，盯着自己脚尖，声音很轻，“可是你不能强迫我。”

秦牧眼梢一挑，“强迫？”

他压根不觉得自己这是强迫，喜欢了就要夺过来。

周思而脸上，难得的又出现那种隐藏不住的烦躁，她温润地眼眸里，有几分说不清地意味，静静看他，“秦先生，你非要招惹我？”

秦牧看着她这样，嘴角轻轻勾起，往前一步，直接逼近，一伸手，轻而易举抬起她小下巴，与她对视，“名媛？”

那声音里，明显带着嘲笑。

确实，所有人的印象里，周思而当周家千金的那些年里，脾气好，格调高，极少有人能说出她半点不好来。即使后来有些落魄了，但那浑身的气质，依旧没人能从她出身教养上挑出半点毛病。

她似乎从小就这样，完美的不像话，没有脾气，没有棱角，能和任何人相处的来，却也没有谁能真正当成她的朋友。她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连一丝弱点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可在他面前，她总是轻易露出自己异于平常的一面。

就像一只戴着很好的面具，在他面前就有了裂缝一般。

周思而被他这么一句，激地反而冷静下来，她没有避开，甚至主动望着他，眼梢里的冷嘲太过明显，“名媛？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