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周思而被挡着，一时还没发现进来的是谁，她现在没敢动，这么静，只要她发出一点声响，就会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过来。

但别人看不见，和她一桌的人却看得分明，全都站着军姿，眼神却都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

除了曲林和冯桃，还有其他六个人。

冯桃显然在示意她赶快起立。

周思而屏息垂眸，小心将筷子放下，准备起身。

却是同一时间，秦牧干脆地声音响起，“坐！”

刷的一声，二食堂里十桌人整齐划一的坐了下去。

他们站，她坐。

他们坐，她站。

几乎是同时发生，谁料到他忽然就下了命令，还是在她要起身的瞬间。

刚刚还不显眼，这个时候，所有人坐下，只有她猛地站了起来。周思而小脸一下发了烫，但她面上，故作镇定，不敢轻易动了。

看清进来的首长是秦牧了，就眼巴巴望着他。

怪他么！

偏偏，有人笑出声。

法不责众，一人笑，便有更多的人笑，浑厚低沉。

觉得有意思。

笑声有些大，在这种纪律性强地地方，实在少见。

各班班长一急，正要训话。

秦牧看一眼周思而，脸色已经沉下去，“笑什么？吃饭。”

他一声令下，食堂里立马噤声，全都迅速拿起了筷子。他来这，自然不是训话的。

开饭的时候，肯定是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