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里的前台，极少见到领导，一般都是军人家属来探亲。

一大早，外面忽然来了几辆公务用车，蒙北县里能说的上话的领导，来了大半。

一进来，县长秘书先过去，声音压低，“秦上将下来没？”

前台正打着瞌睡，冷不丁就一个激灵，站起身，摇头。

她一摇头，几位领导都松了口气，没来晚，也没敢上去，都在下面等着。

秦牧和周思而一前一后下楼，瞧见人都在下面等着，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下，没说话。

王书记四十来岁，精神状态不错，红光满面，迎上前，“秦上将，有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尽管指示。”

秦牧点头，“我们会在蒙北待几天。”

周思而抬眸看他，视线收回，冷着小脸，闷不吭声。

他们要先去吃早饭，王书记意思想安排进镇子里喝茶，秦牧直接拒绝，干脆利落的进部队食堂，“这里就很好，你们去忙。”

王书记回头看一眼，自己这边一大帮人，确实不太好，想了下，吩咐了两句，顿时走了大半，他留下要亲自作陪。

周思而坐在秦牧身边，低头喝粥，速度不快。

秦牧吃完东西，陪着，等着她喝完才起身。

周思而来这里是验收宣传成果的，正经工作，但她身边跟着秦牧和王书记，阵仗明显就大了起来，谁都不敢糊弄。

会议室里，蒙北地方部队报告完，直接将整整一年的文件材料抱了过来。

周思而亲自看，看的仔细，也不敢马虎，看完还得打分。

没得说，完成的确实好。

秦牧坐在会议桌的对面，一直盯着她看，安安静静。

王书记没走，也干巴巴坐在秦牧身边陪着。

周思而好容易检查完，一扭过脸，视线和秦牧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