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醒来，秦牧已经不在床上。

浴室里也安静的很。

她下床，往外走，懵了一下，秦牧在挂福字，他脚底还堆了很多，全是之前在蒙北的时候，两人一起办的年货。

就连书房里，都被他挂了个福。

冷清清的别墅，顿时有了过年的气氛。

他听见响动，回过头，挺淡定说了句，“回去吃个年夜饭，初一出去拜个年。”

新媳妇进家，家宴怎么都要露个面。

周思而站在原地，没动。

她看着他，手心不自觉地收紧。

秦牧走过去，“乐娜回来吗？”

周思而摇头。

秦牧皱眉，“过年还是回来的好，小姑娘在国外，冷冷清清的。”

尤其是，她们的妈妈刚刚过世。

他没说，怕惹着她伤心。

一想起她那会儿在停尸间的模样，他心脏就抽紧，话题打住，“待会儿回部队？”

收尾工作还得做做。

周思而点头，“回。”

她打定主意，这个年要自己过，其实也没什么过的。

秦牧在兴头上，将蒙北带回来的东西全都挂上了，福字拉花，鱼形彩灯，透着股俗气的年味。

搞完，吃过东西，回部队。

部队里也透着股年味，对联贴上，大红灯笼挂起。

周思而回去报到，陈雪头也没抬，语气挺淡，“知道了。”

话音一落，没再说了。

周思而便退了出去，回办公室，还没消停，冯桃正抱着文件要出去，看见她，脸上都笑开了花，忍不住的乐，神秘的样，“思而，年前有空，一起吃个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