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还带着淡淡地酒味，一进屋，也没看别人，直接走到易少泽床前，低头看他。

易少泽呼吸还算平稳，只是脸色还有些差。

齐藤也听见动静了，回过头，瞧见周思而，眼眶一下红了。

他手握拳，又渐渐松开。

齐奕凡微抬眸，看秦牧，一起身，挺客气“秦上将，改日登门道谢。”

秦牧看他，“齐部长客气。”

床上，易少泽半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混沌，努力着终于看清眼前的模糊景象。

他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声音极小，“姐姐。”

周思而没听清，拧了下眉，微微俯身，“什么？”

易少泽嘴唇还在动着，却发不出声了，手勉强地抬起，拽住她的衣袖。

没有力道。

但他很努力，手指一下下的收紧，直到将她衣袖紧紧的攥进了手心里。

周思而察觉到了，顿了下，再抬眸看他，他已经重新闭上了眼。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齐藤本来就被打的头破血流，没看到的地方，更是疼的厉害，他没吭声，一转身，拖了把椅子过去。

他还有些发红的眼圈看着周思而，有些恳求，“姐姐。”

易少泽那样拽着她，都那么费力。

她想离开，连力气都不用费。

齐藤有些紧张，将椅子往她身前推了推，“姐姐？”

病房里，他的声音清晰。

周思而垂眸看易少泽用力到有些发白的手，好一会儿，偏过头看秦牧。

秦牧站在她身侧，眼神落在她好看的小脸上，声音很沉，“回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