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夜的时候，秦牧才放过她。

周思而身上都没了力气，他在床上一贯凶猛，这会儿，她半趴在床上，半张小脸都埋在枕头里，扯着被子要往身上盖。

秦牧倚在床头，将人揽进怀里，在她半遮的背上亲了亲，翻身下地，将人抱进浴室。

周思而真累狠了，眼皮沉的厉害，手指都抬不起来，但不敢真叫他帮着洗，一进浴室，她都没站稳，将人往外面推。

秦牧不让，浴室门都没关，给她放水，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腰，在她耳后亲下去，声音哑的不像话，“乖宝，听话。”

周思而往开躲。

秦牧将人往自己怀里摁，哄她，“我不动你。”

他说不动，真没再动，怕她受不住。

洗澡水放好，她靠在他怀里，都迷糊着要睡过去。

秦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喉咙动动，才将人放进浴缸。

他将人洗干净，裹着浴巾抱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

那张小脸，红扑扑，水嫩嫩。

她睡着，还蛮警觉，自己扯着被子往身上裹，防备着他。

秦牧将浴巾一扯，没吭声，将灯按灭，连人带被子都抱进了怀里。

周思而凌晨醒来，被渴醒的，身上还发软，她整个身子被他禁锢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腾腾挪下了床。

她一动，秦牧醒来，瞧见她起身，眸色一沉，一抬手，将人拽住。

他拽的很紧，她手腕都有些疼。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也就一瞬，他手上力道放松。

周思而板着小脸，鞋子都没穿，光着脚出去。

她下楼，去喝水。

秦牧坐起身，沉默几秒，直接下床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