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休息没一会儿，起身，要走，还记着和姜成保证要乖乖不动。

高九皱眉，起身挡她身前，“去哪？”

要是白天，他可以直接将她带出去，但现在晚上，不太安全。

周思而小脸还白着，但解释，“姜成在外面。”

高九盯着她，神色不明，语气温淡，“周少尉一整天都和姜成在一起？”

他问的很随意。

周思而点头，“嗯。”

除却刚开始，姜成确实一直护着她。

高九看她，冷不丁问了句，“你知道他在哪？”

周思而刚要点头，但动作停住，她刚刚跟在高九身边，现在自己出去，不一定能分得清方向。

高九视线收回，俯身，提起枪，“待着，我去。”

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出了防空洞。

周思而脚步都停下，到底没跟出去，好一会儿，蔫蔫坐回去。

高九出去，十分钟不到，重新回来，他自己噻。

周思而抬眸，怔一下，还没问。

他看她，神色未变，“人不在。”

找不到人，就算她亲自出去也没用。

火堆劈啪作响。

高九坐她对面，隔着火光看她，情绪依旧冷淡，“明天天亮离开。”

这个意思，她要和他在防空洞里待一晚上。

周思而身子都瞬间紧绷，她兜子里还有秦牧塞给她的信号弹，求救用的。

她都没吭声，在衡量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