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手里夹着烟，重重吸了口，抬眸看他，“在路上。”

他们遵纪守法，要配合调查。

周思而坐在那里，头发依旧乱糟糟，都没整理，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沈慎远那边，和她隔着两辆车，靠在车上，一声不吭。

他身上还带着戾气，旁边军装视线从高九那边收回来，落到他身上，试探着问了句，“大校，我们走？”

饶是他们见惯了世面，也料不到秦牧会如此大动干戈。

当真是心尖尖上的宝贝。

他们现在在这里，身份着实尴尬。

沈慎远下颚始终紧绷着，身上依旧能闻见淡淡地血腥气，他起身，声音极低，“走。”

高九那边，听见这边声响，眼皮都没抬。

周思而还没注意到，脑子里糊的很。

几乎同时，沈慎远那边两辆军车开走，秦牧这边车子一个侧停。

他下车，军装们立刻起身，神色严肃，“秦上将。”

秦牧点点头，步子很大，走周思而身边，半俯身，“伤着没？”

周思而手里奶茶都没喝，往旁边一放，眼眶红着，仰着小脸看他，“没有。”

秦牧视线落她嘴角上，淤青很重。

他抬手，拇指摁上去，凶得很，“没有？”

周思而眉心拧了下，脸扭过去，她这会儿正憋屈着，他还这样。

也就一下，她将他手拍开，整个人都往后靠着，不看他了，又淡淡的不耐，“蹭到的。”

要真让那男人打中，她现在脸都要肿起来。

秦牧将人给扯过来，很是过细，将她看了一遍，眸底都压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