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都是不悦。

周思而走过去，在他身前，站的板正，答话也答的一板一眼，“报告！听戏听的晚了些。”

她那会儿在戏园子里，没想走。

秦牧盯着她，没吭声，一抬手，将她扯进怀里。这动作生猛的很，搁了往常，周思而肯定不会觉得讶异，但现在他不记得她。

他这样，她几乎完全就是下意识，将人推开，就要起身。

秦牧眉心一蹙，将人重重摁住，低头看她，“别动。”

周思而微顿，真就不动了，抬头看他，身子有些僵硬，觉得他反常，“怎么了？”

她心里还是藏着事噻。

秦牧将她抱在怀里，她小小一团，整个身子都软乎乎，他喉咙动动，“我头痛。”

这个毛病从出事那天起，就一直没好利索。

他神色确实有些不好噻。

周思而都顾不得闹别扭了，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坐姿，“怎么还疼？”

她说着，抬手就去给他按太阳穴。

秦牧身子往后靠着，闭着眼，“后遗症。”

这样严重。

周思而这样的姿势，胳膊有些使不上劲噻，微微一顿，干脆的很，整个人都转过去，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但距离实在是近，只要她稍微低头，就能亲到他。

她这会儿还没多想，就神色专注，想要给他缓解。

秦牧睁开眼，先看见她一张好看的小脸，小脸上，唇瓣微张，粉嫩水润。

他一时都忘记自己要开口说什么，好半响，才盯着他，出了声，“周少尉。”

周思而动作微顿，朝着他看过去，从专注里陡然抽离，神色都有些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