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在他身后，神经紧绷，好半响，垂下眸。

再继续查，小少抱着周思而上车，一路开出了祁双山。

顺着往下，查到了当地的军医院，军医院的记录调出来，办理入院手续时，周思而深度昏迷。

秦牧亲自去的军医院，但到了地方，病房里没人，连出院手续都没办，监控都查不到，人直接找不到了。

隔天，秦牧乘专机飞回，一下飞机，一口血呕了出来，他鼻间还是浓重的血腥味，满眼都是荣棠握着她的手，一刀一刀捅向兔子的画面，震撼，痛心！

也就走了几步，他眼前瞬间一黑。

后面跟着的高九和冷海俱都一惊，动作迅速上前将人扶住。

秦牧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他从军医院醒来，入目皆是雪白，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他手上还扎着针，吊瓶里药输了半瓶。

冷海听见响动，立刻起身，走到床边低头看他，“秦上将，怎么样？”

他说着，抬手就要摁铃叫医生。

秦牧还没看他，双眼紧闭，好一会儿，他坐起身，手背上针头直接拔了出来，翻身下地，他动作这样生猛，冷海都没防备，顿了下才上前，“秦上将？”

他这一声音量还有些大，走廊外等着的军装们全都冲了进来。

以高九为首，眼睛都发红，这一天一夜都没休息。

高九站在原地，眼神落到秦牧身上，又看向他手背，他手背上有血珠渗出。

也就一瞬，高九直接低吼出声，“医生呢！”

他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尤其是动怒，军装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门口守着的警卫员机灵，动作极迅速去找人。

秦牧谁都没看，面无表情，起身将身上病服脱掉，军裤提上，军衬往身上一套。

他系扣子，动作不紧不慢，但细看，手上青筋都隐隐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