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驹坐在办公室里,一连抽了几根烟,他皱着眉头,挺上火。
笃笃笃。
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沈宝驹说了一声。
随后,门开了,大闯走了进来。
“来了啊,坐吧。”沈宝驹显得有点没精神的说了一句。
大闯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问道:“沈总,我看你这状态不咋好呢?”
沈宝驹捏着眉心,问道:"家里人都安顿下来了啊?"
“嗯,安置完了,有心了沈总,我其实不想在这事儿上再麻烦你的!”大闯回道。
沈宝驹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说:“既然来了这,那就都是自己兄弟,到了这咱就得绑在一起干,你先前说信不过,我问你,这年头还有能信得过的人么,呵呵,只要你和我的利益拴在一起,一损俱损的话,那你就别怕我会出卖你,这话有道理不?”
大闯笑着点了点头,“是,这话不假。”
“我是真不知道有谁想要你的命啊,要是有人要对我下手,那还差不多,不过不至于下死手吧?”沈宝驹再次说道。
大闯沉了一下,随后说:“这事儿,就先不提了,恐怕没那么简单。”
“哦?”沈宝驹看了大闯一眼,随后点了下头,接着说道,“现在,是我遇到了难题啊。”沈宝驹说着话,再次点上了一根烟。
“沈总,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吧?”大闯问道。
“没错!”沈宝驹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桐城来了个赵山河,跟我抢生意,而且,他一来就把咱好不容易快要从哈宝来手上弄来的场子,全都给收走了,这家伙胃口大啊!”
“等等,沈总,你刚才说谁?”大闯问道。
“我刚才说赵山河啊,怎么,你认识他?”沈宝驹瞅着大闯问道。
“……哦,我只是听着耳熟,呵呵,不认识。”大闯很快摇了摇头说,随后示意沈宝驹继续说下去。
沈宝驹顿了一下,说道:“你说,这事儿膈应人不?”
“沈总,这恐怕就不单单是一个膈应就完事儿的了!”大闯说道。
“没错,这他妈半路截胡,他一口吃掉了那么多场子,大有要跟我一较高下的意思啊,这刚没了个哈宝来,这就又来了赵山河,我艹,而且,这个赵山河,好像还财大气粗啊,路子还特野!”
大闯略思考了一下,抬眼看着沈宝驹说:“那些个场子,全都是跟赵山河签的合同?”
“目前知道的情况,也许还没签,不过,咱们的人去了,人家说好的都变卦了,咱也拿人家没法啊!”沈宝驹摊着手说。
“没法?沈总,有这么一句话,叫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你这话啥意思?”
“沈总,这话再好理解不过了,他赵山河一个外来户,既然能够收购咱事先说好的场子,那就说明他给的价格高,他能高,咱们难道就不能么?”
“抬价,我不是没想过,但是,成本太大,这样恶性循环,对咱没有好处啊!”沈宝驹深锁着眉头说道。
对于沈宝驹这样的人来说,他已经习惯在自己的舒服区生活了,而对于那些冒险的事情,他是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的,抬高收购价格,无疑也是一种办法,但是,由于成本加大,即便是到手后还有赚头,那对于沈宝驹来说,也并非他认为的上策,让他肉疼的事情,他是绝不肯冒然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