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雪很大，大到似乎可以将整个世界全部覆盖住。

两个人紧握着手走了许久却丝毫不觉得冷。

可能，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两个人还会想起这个雪夜，想起这个冬日的凌晨，在漫天飞雪里，两个小傻子一路牵着手走了很远，想起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呀’声，想起他们头顶的白色雪花。

想到，他们十七岁的时候就在雪夜一直走到了白头。

......

当晚虽然林冉没有同宋清讲赵方程的事情，第二天宋清还是在学校里知道了个大概的情况。

因为最近有篮球比赛，而赵方程篮球打的不错，所以宋清准备去和老师商量让他也加入篮球队，结果，刚到办公室便听说赵方程请假了的事情。

直觉让他察觉出了这其中的一丝丝不对劲，只是，他没有直接去问林冉，而是去问了张一玟。

张一玟事先并不知道林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宋清，加上宋清模棱两可的话，轻松在她嘴里将实情套到了个明白。

当知道实情的时候，宋清感觉自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原来，昨晚林冉那样平静下的面容下，竟然掩盖着那么危险的经历。

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点也不让他省心。

赵方程父母爷爷都是一个学校的教授老师，他们都因为一个科研项目到外地出差去了，所以，虽然赵方程的事情可以不用告诉家里免除了健康之后的家法一顿，但是也面临无人照顾的局面。

不过，这不算什么难事，公开了大佬身份的张一玟大手一挥，直接找了五六个人过去照顾赵方程。

一个煮饭，一个监护，一个补习...甚至还有一个陪聊，一时间，赵方程成了重点保护对象，除了需要亲自上厕所，其他的事基本不需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