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瓦子在什么地方?”
孙要连忙问道,这个时代的喜剧,倒是要亲眼去看看了。
“在城南。”
那年轻人回答道。
城南?那不是回春堂那一片吗?孙要马上又想起了杨若恒,想着带她去看看戏。
“大人,城南没有勾栏,元县也没有,喂,你是哪个地方的,跑过来告状。”
龚瑞先开口对孙要解释,又转头问那年轻人。
“我,我是洛县人氏,我叫蒋牛儿。”
龚瑞的一身捕快服,让这蒋牛儿有些害怕,连忙回答道,脖子又缩了起来。
“你是洛县的人,怎么跑我元县来告状了?”
孙要奇了怪了,你不去你洛县告状,跑这么远?
“大人,我邻居他们都说你是青天,你一定能做主,我在洛县告状,被那县衙的人打了出来。”
“你邻居?”
“是啊,大人,我被他们打,我左邻右舍的邻居就给我出主意,让我到元县找孙大人试试,还说孙大人是监察使,是青天,一定会帮我主持公道。”
蒋牛儿说着就把袖子卷了起来,手臂果然有几块淤青。
“谁打的你?”
孙要皱眉问道。
“是我们洛县县衙那些当差的,他们拿这个棍子打我,我就用手臂挡,所以就成了这样了。”
蒋牛儿指着两边差役的水火棍说道。
“欠你多少工钱?”
孙要问道。
“当初说的是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可是到年底也没给我一个铜板。”
“那就是欠你十二两银子。”
孙要点头说道,他有心愤怒,这些掌柜员外,送上头当官的,几百几千两银子送上去都不带眨眼的,可辛辛苦苦给自己干活的人,却连每个月一两银子都要克扣。
县令既然不过问这事儿,还打苦主,看来这李掌柜给县令送了不少银子啊,却舍不得给自己工人发薪水?
“是啊,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去年一直没有领到工钱,家中父母都是吃存粮,如今我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都靠左邻右舍施舍啊。”
蒋牛儿心里苦啊,一年没有工钱,二老年纪大身体不好又在家闲着,本想着去勾栏做工,一个月有个一两银子也能生活下去,结果被坑的白干一年,一个铜板都不肯给自己。
“洛县县令叫卫为吧?”
孙要记得这个人,当初在大散关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完全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对战场上的事情一概不说。
这人倒是圆滑,其余几个县令也是一样,孙要记得这个人完全就是因为当时觉得卫为这个名字实在是拗口。
“是的,孙大人。”
蒋牛儿点头,他可不敢叫县令的名字。
“龚都头,洛县离本县有多远?”
孙要问道。
“大人,三天就到了。”
蒋牛儿见孙要有意要管这事儿,心头大喜,急忙开口说道。
“大人,距此一百五十公里,骑马半天即可。”
龚瑞看了一眼蒋牛儿,说道。
孙要点头,他知道蒋牛儿是走路,一天能走一百里路,也算是很快了,寻常人出行,走路的话一天能走七十里就不错了,这将牛儿居然一天能走一百里,恐怕他也是告人心切。
“陈师爷,从公账支二两银子给他,让他租个马车回去,陈师爷你给他租好。”
孙要说道。
“大人,我有银子,何必从公账支呢。”
陈阳闻言连忙说道,你就是要贪污,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吧,你没看下面那么多差役吗。
“干嘛要用自己的银子?记好账本,这钱就从公账出,到时候如实交上去即可。”
孙要想的是这银子应该要报销才对。
“好吧。”
陈阳答应一声,就要带带着蒋牛儿出去。
“大人。”
蒋牛儿大喊。
“你先回去,回去等本官,本官明日就来,你把你的地址告诉这位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