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听到徐远宁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了,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回过神来,马上开心的大声喊道,“师傅,师傅,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吧。”
“这顿就算了,有什么吃什么吧,我都饿了,晚上你给我做几个好菜就行,我的口味你都知道的哈。”徐远宁边说还边揉肚子,可怜见的,看来还饿的不轻。
徐远宁想到刚才莫愁说锅里有现成的热饭菜,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留下一句“记得晚上要做的好菜,我先去灶房吃点,”也不等莫愁回话,就一阵风的刮出了莫愁的房间。
被留在原地的莫愁,有点在风中凌乱,怎么这个师傅跟自己的想象中的样子不大一样啊,前世也没有这么跳脱才对啊,怎么重生后再次遇到,画风变的那么快呢?
肯定是冯铮把师傅带坏的,这一刻,莫愁特别想掐住冯铮的脖子,让他把以前那个稳重的邻家大哥还给她,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也只能慢慢适应了。
莫愁没有想过,其实徐远宁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前世为了莫愁那段时间刚死了唯一的大哥,正伤心呢,他在那个时候,怎么可能露出他欢脱的本性,装也要装的稳重,值得依靠才行啊。
证据就是,这辈子他和同样童心未泯的冯铮成了好友,所谓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俩了,所以说冯铮带坏徐远宁,冯铮要是知道莫愁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喊冤枉的,他跟徐远宁其实是一类人,只不过一个是明骚,一个是暗骚,俗话说“明骚易躲,暗骚难防”就是这种情况啊。
莫愁在原地愣了很久,在想起什么事情,往莫问的房间跑去。
“哥,哥,我拜徐大哥为师了,”莫愁边跑边喊着,声音大的,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都为莫愁能拜到一个好师傅而感到开心。
莫问正在房间里做着冯铮布置的作业,时而锁眉,时而奋笔疾书,听到莫愁的声音,一愣神,手里的笔在纸上滴了一大滴的墨水,眼看写了一大半的纸是不能要了,莫问说不出的懊恼,但是跟莫愁的事情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也不再动笔写了,而是把笔搁到一旁的笔架上,转头看向门外。
几乎是莫问放下笔的同一时间,莫愁就跑进了莫问的房间,先是抱着莫问跳了一圈,有要去抱赵无极,看到无极的腿架在凳子上,才想起无极的腿现在正伤者呢,轻易动弹不得,只好作罢,不过还是跑过去,给了赵无极一个拥抱。
做完这一切,莫愁才拉了一个凳子坐到了赵无极的对面,莫问看样子,也把椅子拉过来,三个人团团坐在一起。
“妹妹,刚才我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你说徐大夫收了你做徒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真的吗?”莫问坐下后,第一时间把问题的重点提了出来,事情实在是太突然看,之前也没什么预兆。
赵无极听了莫问的话,也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小声的催促莫愁“小愁,你把事情详细说说,昨天晚上,我们在房间里聊了那么久,也没听你说要拜师的事情,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前一天晚上,莫愁拿着莫问的药来到莫问的房间,给莫问送药,也是正是在这个晚上,才让莫愁把赵无极真正的当成了自己人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莫问看到莫愁手里的药,拿了过来,一扬脖子,就把药灌了进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把莫愁看得直皱眉,莫愁从小就怕苦,每次吃药都要莫问哄,看到莫问这么爽快的把药喝了进去,还以为药不苦呢,就凑到碗边上,舔了一口,苦的都快哭了,才知道,药果然是苦的,只不过自己哥哥不怕苦罢了。
莫愁平时总是把所有的事情安排的紧紧有条,万事都有条有理的,那偶尔的蠢萌行为总能让莫问觉得特别可爱,觉得自己的妹妹果然是天下第一可爱,连犯傻都犯得这么清新脱俗。
莫问把荷包里的糖拿出一颗来,给莫愁塞到嘴里,莫愁从小就怕苦,又爱撒娇,莫问就会随身在荷包里放着一些糖果,用来哄妹妹,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莫愁吃了糖以后,觉得的嘴里的苦味总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就开始有兴趣拷问莫问和赵无极,“哥,阿极,你们这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怎么会那么狼狈?”
莫问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着,莫愁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自己,之前一堆人在那里,又有徐大夫说自己的身体只要好好治,三个月就能治好,所以莫愁才没有发作,现在人都走了,莫愁肯定忍不住,这不,果然就来了。
只听莫问娓娓道来:“昨天我们到了那个山崖,用准备好的绳子吊到了之前阿极呆的那个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