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跟吴顺子约定好明天早上出门的时间,还有一些路线和要负责的事情,就带着老牛头从吴顺子家走了,前后不过半柱香时间,吴顺子还没从这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家里就只剩下他和她娘两个人了。
等人都走了,吴顺子的娘才过来找他,“顺子啊,莫家哥儿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娘,刚才问哥儿过来,跟我说,让我明天架着牛叔的车,带着山婆婆家的小香到各村去收金银花,每天给我五十文,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就落在我身上了呢。”
吴顺子犹自不敢相信,等他娘在他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吴顺子的娘掐完儿子后,转头给自己也来了两下,这才确定,这个事情是真的,顿时喜极而泣,“顺子,咱家要走运了,你可要好好干啊,你看村里的老樊头,之前那个落魄,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全身上下一身新不说,脸上都是红光满面的,谁不说他比以前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几岁啊,这都是跟着莫家才有的造化啊,谁知道我们顺子也有今天啊,一定是你爹在天之灵保佑的呀,我得赶紧给你爹上柱香去。”
说完,吴顺子他娘就急急忙忙的去她房间上香去了。
吴顺子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干,只要干得好,莫家一定不会亏待自己,说不定可以像老牛叔他们一样给他们家做长工,这个长工可不是给地主家做活,活累不说,还吃不饱饭,给的工钱还少,可是给莫家做事就不一样了,只看老牛头,老樊头和山婆子就知道,只要攀上莫家,就意味着好日子不远了。
不提吴顺子这头各种畅想未来的美好,就只说村长回去后,家里可是发生了大变化。
村长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把一家人都叫到了自己客厅,等人都到齐后,村长坐在椅子上,沉吟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听老大说了吧,那老大你自己说说看,今天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
大柱一听,还以为他爹是要为他郊区,马上来劲了,“爹,今天的事情明摆着,就是那莫家给脸不要脸,翅膀还没硬,就想在我们头上动土,一点也不念往日爹对他们的恩情,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爹,他们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村长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原本还有点动摇的心,一下子更加坚定了。
“刚才大柱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那我就来说一下我亲眼看到的事情吧,今天老大和老大家的,在村口帮着收金银花,对咱们村子的人到还算安分,但是轮到那些村里的亲戚就开始偷奸耍滑了,我已经看过账簿,也问了村里人,知道你账簿上记得跟对他们说的,完全不同,基本上都会差二两左右,这一来一去,你就能从莫家坑走一百文左右,这是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是,看到外村赶来送花的人,你仗着自己老子的势,不管不顾的就只给人家一半的钱,也没想过问一下莫家的意思,被莫愁阻止后,老大家的还想打人,你们两个说说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
大柱听了村长的话,有一瞬间的难堪,按照村长这么说,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小人了,而不是完全的受害者,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就算坑了点小钱,但是真算起来,莫家并没有吃亏啊,他们还是花了想等的钱买了相等的货啊,并没有什么损失啊,镇上很多大户人家的管事都是这么做的呀,他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想到这里,大柱充满了不服气,开口质问到,“就算我这么做确实可能扣出些钱来,但是他们莫家并没有损失啊,都是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有的钱,而且我们村里人也没什么损失啊,他们莫家管的也太宽了吧?”
“孽子,你不但自私自利,还眼光短浅,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吗?人莫家早就派小香过去盯着了,你的所有小心思都摊在人家眼里了,还有你以为人莫家是在乎那么点铜板吗?人家在乎的是名声啊,你爹我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在村里说一不二,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能耐,而是我这么多年做事,大事上从来不偏不倚,没有私心,所以乡亲们才会听我的,这就是名声啊,人莫家看的比你想的远,他们这是想要在十里八乡,树立良善之家的好名声啊,你以为他们是在乎那点钱吗?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村长从怀里取出了之前莫问给他的铜板,跟账簿上的数量完全对的上。
大柱直接在桌上就开始数了起来,数字跟之前在心里默默算过的一模一样,除去他给出去的,整整多了98文,莫家人在明知道自己搞了鬼的情况下还把相同数量的铜板给了出来,看来真的跟他爹说的一样,人家不在乎那点钱,在乎的是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