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院门之后,就是一阵忙乱,难得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回去,都还留在主院这里,听到敲门声之后,发现是莫愁他们回来了,都一窝蜂的过来帮忙。
一场忙乱之后,才把莫愁他们带过来的东西拿去放到后面的山洞里,而马车夫则被莫问安排在了客院那里休息,第二天再从镇上搭车回去,众人虽然很想留下跟莫愁他们好好聊聊,但是看着他们一脸倦容,尤其是莫愁,脸色比较难看,就不留下来打扰他们休息了,都很机灵的回去休息了,打算第二天再好好问问他们。
看到众人都走了之后,莫愁却把自己的师傅徐远宁叫到了莫愁的房间,一起去的还有莫问,虽然莫愁真的很累,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她想争分夺秒,主要她和莫问都想尽快救出她爹娘。
等进了房间,莫问在后面,顺手把房门给关了,看到他们这番做派,徐远宁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三人围坐在了莫愁房里唯一的桌子那里,就听着莫问开始娓娓道来这次去县城发生的所有事情。
莫问足足画了半柱香多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事情,以及他们做的安排交代清楚,徐远宁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虽然他一直在市井行医,并没有进过官场,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国家的亲王那是怎样的存在,远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抵挡的。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连冯铮都没有弃他们而去,何况是他,就像冯铮说的那样,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让他放弃莫愁这个徒弟,那是万万不能的。
“徒弟,事情我已经知道,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们只能尽可能想办法预防了,别的事情,师傅也帮不上你,你师傅在府城还有一座院子,一个药铺,你要是用的着就拿去用,等会我就给你写封信,你拿去药铺,他们自然会帮你的,还有莫愁的相貌问题,我会尽快调制一些特殊的药汁,涂在脸上还是可以改变一些相貌的,出门在外,让莫愁尽量遮掩一二,这段时间,我也做了一些毒药,接下来我会加大毒药的量,说不定你们以后能用上,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谁要是敢动我徐某人唯一的徒弟,我也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徐远宁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把莫愁感动的不行,直接一头扑到了徐远宁的怀里大哭,之前被绑架的时候她没有哭,回来之后她顾不上哭,在知道爹娘在秦王的手里的时,莫愁吓的不敢哭,但这个时候,在这个之前爹娘的房间,当着自己哥哥和师傅的面,她再也忍不住了,痛痛快快的在徐远宁怀里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莫愁心中的不安、恐惧、感动统统的哭了出来,直哭的徐远宁和莫问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哄才好,等她从徐远宁的怀里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肿得像两个烂桃,那副样子可怜极了,让从来没有看到过秦王的徐远宁,对这个秦王恨的不行,正是因为他的贪欲,先是让这对可怜的兄妹失去了爹娘,现在又面临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实在是太可恶了,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尝一尝苦头才行,徐远宁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徐远宁一边拍着莫愁的后背,一边低声的安慰着莫愁,等莫愁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莫问发现她已经睡着在了徐远宁的怀里,原本想从徐远宁怀里接过来,把人送到床上,接过徐远宁直接拒绝了,不假人手的全程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放到莫愁的床上,还细心的帮着脱了鞋子和外衣,又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被子,才带着莫问走出了莫愁的房间。
走出房间后,徐远宁什么也没说,而是大力的拍了拍莫问的肩膀,同样的事情,莫愁还可以靠在自己这个师傅的怀里好好哭一场,而这个瘦弱的少年只能倔强的硬挺着,这一拍,一切尽在不言中,莫问知道这是无声的鼓励,什么也不说了,两人点头之后,就各自去房里歇息了。
这个晚上很多人都失眠了,在县城的赵无极和冯铮是这样,在大邙山的莫问和徐远宁也是这样,知道事情内情的人除了莫愁,都没有睡好,而莫愁虽然白天在马车上小憩了会,但马车上根本睡的不舒服,而且睡前又大哭了一场,精神彻底松懈了下来,就狠狠的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