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微颦秀眉,随后看向尚阮,“又闹别扭了?”
“没有,我才懒得理他呢!”尚阮说着挽着苏栗的胳膊,道,“苏栗,一个星期后暮城有一个画展,听说到时会有很多知名人士都过去,我们也去看看?”
画展!
这两个字让苏栗的精神一震,忙问,“哪里?”
见苏栗感兴趣,尚阮立刻道,“我告诉你,我听说这次的画展特别有意思,举办人也很神秘,地点是在暮城东边的那座山上,上面不是有一座特别大的欧式别墅吗?很古老的那种,就是在那里?”
“那里!”苏栗有点惊讶。
“嗯,我听说这次画展有两天,第一天是参观画展,而第二天,则还有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拍卖的东西都是主人的收藏品,如果谁看中了,主人又舍得割爱的话,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那座山上的确有一座别墅,苏栗听所过。可是那座别墅已经十几年没有人去过了,虽然大,可是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那座别墅的主人是谁?
“请柬呢?”苏栗问,“不会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吧?”
“那是当然,人家派头足着呢!不过请柬我还搞不到吗?”尚阮说着看了一眼一旁打电话的沈覃凉对着苏栗小声的道,“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你要是去的话一定要带我去。”
看她神秘的样子,苏栗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感情是她现在怀着孕,沈覃凉限制了她的自由。
这时,沈覃凉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他马上过来。”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尚阮的身上,沉着脸道,“上去换好衣服再下来。”
“哦。”尚阮怏怏的应了一声,朝苏栗一阵挤眉弄眼,然后上了楼。
苏栗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的男人,道,“尚阮的个性你知道的,她也就是性子不定,不过你也别把她逼的太狠。”
苏栗话落,沈覃凉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医生说头三个月很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何尝不知道尚阮的性子,平常的时候他可以由着她来,可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再惯着她。
苏栗见状笑道,“注意的确是该注意,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因为沈覃凉是那种一看就不喜欢小孩的人,而尚阮每次去法国的时候,总是会抱着她家的小家伙们不舍得放手,可是现在两个人倒是反过来了。
她的话让男人的面容一窒,下一刻,只见他俊美的面容上掠过一抹很难得的不自在。
这样的沈覃凉还是苏栗第一次见,挺有趣的。
“顾萧棠五年前出狱后就去了部队,这几年,他很少回暮城,不过你运气好,顾家老夫人过几天大寿,他在前几天已经被叫了回来。”沈覃凉说道。
“出狱!部队!”这两个敏感的词让苏栗很是惊讶,可看沈覃凉的样子明显是不想解释多少。
“你在这里等他。”说着他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苏栗坐在沙发上,秀眉轻蹙。
当初把佟宴的尸体带回来后,顾萧棠竟然进了监狱,这中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苏栗没有等多长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听别墅门口传来一道汽车熄火的声音,紧随着有一道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朝着别墅里面走进来。
苏栗回头,撞上一张冷峻锋利中透着逼人的压迫的俊颜。
顾萧棠!
六年后的他,好似没什么变化,可是皮肤相比较于六年后却要更深了,应该是刚才沈覃凉口中去部队给晒的。
而且他本就透着锋利和冷峻的面容经过岁月的沉淀好像变得更加的深邃,如刀锋一样,凌厉中,有种随时随地能置人于死地的森然。
从他的身上,苏栗看到的只有嗜血的肃杀,再也没有其他。
苏栗惊讶于顾萧棠这六年的变化,而顾萧棠看到苏栗,明显也是惊讶的。
因为他人虽然在部队,可是没少从温牧尘的口中听到关于唐景临的事,疯了一样找苏栗的事。
“他说你有她的消息?”他直接了当的问,看似平淡的话语里却带着某种压抑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