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昏暗的灯光下，顾萧棠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光牢牢的攫住眼前的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自己没有把她拥入怀里。

在这之前，顾萧棠曾疑惑过，她为什么要去云城，而且还在那边待了好几个月。

而现在，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刻入到骨髓深处的脸，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那天，她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去了云城，那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想着，顾萧棠下意识抬手朝着佟宴的面颊摸去，可是却被她快速退开。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顿了两秒，然后收回。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走廊内响起男人低低的嗓音。

“我……”佟宴抬头，对上男人眼底的平静，可是在这抹平静下却隐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说让我等你。”顾萧棠看着她，“现在你回来了，我是等到了吗？”

他再次问，而这次，却是疑问。

佟宴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开口，“顾萧棠，或许，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从医院一路跟到这里，顾萧棠没有想到等到的却是这样第一句话。

“更好的。”男人眼眸微眯，“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才算是更好的？”

佟宴避开男人过于犀利的眸子，开口，“顾萧棠，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佟宴。”

现在的她，就是一具和行尸走肉般的尸体没什么区别。

没有记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如果说真要有什么的话，就只是那些，属于别人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