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那她塞人的事情,岂不是全被她听见了!
还有骂她悍妇的话……
谢容清抱着萧丰衍的手微微收紧,既要分神去拉扯他那双不安的手,又要应付众人。
她心情糟糕透顶,也懒得再和他们纠缠:“顾阳呢,把他给本小姐找来,其余人都散了,别在本小姐面前乱晃。”
可听她这么一说,桂嬷嬷又突然变脸,语气也刁钻刻薄起来:“谢三姑娘,不是老奴多嘴,可天色这么晚了,你还在王府里,就算你和王爷有婚约在身,此举恐怕也不妥。”
谢容清淡淡哦了声:“那依桂嬷嬷的意思,本小姐该怎么做?”
桂嬷嬷心一横,反正都已经得罪了,那干脆就坐实她不检点的罪名,到时候,这女人还能不能进承亲王府都是个问题!
“谢三姑娘应当将王爷交给老奴,老奴再派人将谢三姑娘送回相府去,不然这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谢三姑娘不仅脸面上不好看,万一再传到圣上那里,恐怕……”
谢容清笑了笑,“桂嬷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做孤男寡女深夜独处,难不成你们都不是人?”
桂嬷嬷脸色铁青:“老奴说的是在此之前!谢三姑娘还是快些放开王爷吧,否则,老奴就只能动粗了!”
谢容清瘪了瘪嘴,视线忽的落到一直很安静的余舟儿身上:“怎么,软的不行来硬的?本小姐还没好好和你这恶仆算账,你倒好,想骑在本小姐头上作威作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着,她一跺脚,那地上的石板“砰”的一声直接裂开。
众人皆是一惊,这谢家三小姐嚣张跋扈的名声早就传遍雁国,要是得罪了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桂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虽说害怕,但还是强撑着不肯露怯,又义正言辞地说道:“谢三姑娘这是何意,老奴不过是怕你和王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失了分寸,何错之有!”
谢容清动了,即使身上还抱着个成年男子,速度还是快得让人拦都拦不住。
她瞬息间就到了桂嬷嬷面前,脚一抬,就把她踹翻在地。
桂嬷嬷被踹得一口气上不来,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胸口又猛地一疼。
她艰难往上看,就看见谢容清双手抱着王爷,一脚踩在她身上,看她的眼神如视死物!
“你……”
谢容清冲着桂嬷嬷勾了勾唇:“心里龌龊的人看谁都是龌龊的,本小姐原本还想放你一马,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来人啊,去报官,本小姐有冤要申!”
谁都不敢动,可也不敢不动。
尤其是余舟儿,见桂嬷嬷被制服就想溜,却被谢容清冷冷一瞥钉在原地。
谢容清轻轻安抚着怀里难受闷哼的男人,又看向面色忐忑不安的余舟儿:“是你自己贪慕权势,想爬王爷的床,还是这恶仆逼着你爬床,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余舟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桂嬷嬷,就娇滴滴地哭起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桂嬷嬷喘着粗气,眼见今晚之事就要兜不住,立即气急败坏叫道:“谢三姑娘,老奴可是太后的人,就算有错,也该听由太后发落!你私自动刑,太后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容清瘪了瘪嘴,踩着她胸口的脚又加大力道:“恶仆就是恶仆,你对王爷下了毒,竟然还敢攀咬到太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