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越剑眉微皱:“如何?”
云老叹了口气,这小子还从未求过他,也罢也罢,这孩子挺可怜,治好她也是功德一件,更何况生的也好。
“给我三日。”
“好。”
萧时越将小茕小心放在床榻之上,如蝶夫人低着头:“爷……”
“下去吧,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
如蝶夫人脸色发白,珠钗都失去光彩,强撑笑颜应道:“奴婢这就去领罚。”
晏临看着如蝶夫人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凄楚,凑到萧时越跟前:“爷,如蝶夫人她……”
“怎么,你要为她求情?”萧时越伸手碰触小茕的额头,声音低沉。
晏临慌忙改口:“没,没有!爷,我是觉得她睡在这里怕是不妥当!要不我叫瞿妈来?”
“云老,你来看看。”萧时越没有理会晏临,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小茕,她手足冰冷,气息紊乱,有逆行之势。
“不好,这女娃刚刚逆行血脉冲破我的银针,如今唤醒被她压制的剧毒,再不救怕是熬不过一个时辰。”云老打开箱子,抽出一个布袋,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银针,粗细长短不一。
过了许久,小茕的脸色才恢复些许血色。
云老擦拭着额间冷汗:“你这小子可要知道,我不是白救人的主。”
萧时越神色不明:“云老想要什么?”
“这女娃骨骼惊奇,只是修炼的功夫太过阴损,如若你舍得,不如把她送给我?”
“云老,你救人的本事还能教出个武学奇才出来?”
云老轻哼:“切,你这小子,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废话这么多!”
“这女娃脾气可不好,我也是为你着想,免得到时候把你的医庐搅得天翻地覆,再跑来向我哭诉。”
云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作罢:“你要救,又不肯给人,那就想好给我什么报酬!要不然,我可不依!”
“再者,想救她,就必须要内力深厚的人与她坦诚相见,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云老看着萧时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姑娘家最重要的是名节,如若真救,你就得救一辈子。”
萧时越面色依旧未改:“云老何时见我做事半途而废过?”
云老老脸一凛,“就算如此,你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萧时越,就算你再不醉心权势,不贪恋皇位,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你!”
“二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圣上却迟迟不肯应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其中缘由?”
萧时越黑沉沉的视线扫过昏迷不醒的小茕,又偏头看向元老:“云老放心,我知道分寸。”
云老见他执意要救,也不再劝:“我老了,懒得掺和这些事。太子去世前,曾嘱咐我好好照顾你,你……哎,算了,是福是祸,都是造化。”
萧时越知道,母后失去大哥后,就想扶自己上位。
可他不愿意当太子,更不想因为一个皇位,手足相残,至亲反目。
他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就算无权无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