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清环顾四周,就是间普通厢房,没什么特殊的:“你是谁?萧时越呢,他把我关在这里,想干什么?”
锦衣女子怕得不行,不只身体在发抖,声音也带着颤音:“奴…奴婢不知道,将姑娘带到这里,也只是听命行事。至于四殿下在哪里,又为什么将您带到这里,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你行行好,放过奴婢吧!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要是丢掉性命,他们……他们也活不下去了!”
谢容清看着她头上的金钗,厉声低斥道:“撒谎!你一个奴婢也能穿金戴银,还能用蜀锦做衣裳?你说谎前,也该看看你的行头和你的谎言匹不匹配!”
就她头上那支金钗,拿到市面上去卖,至少价值几百两银子。更别说那身蜀锦的衣裳,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她这一身行头比起自己来,不知要富贵多少,还在这里卖惨,做什么角色扮演。
见被揭穿,锦衣女子反倒镇定下来,周身带着难以掩饰的贵气,也不再唯唯诺诺:“都说谢家嫡女蠢笨如猪,反应迟钝,现在看来,这传言也不可尽信呢。”
谢容清神情一怔,随即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有关她的传言都更新换代好多次,这女人竟然还停留在最初的那一版,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怜。
她收集消息的方式是有多闭塞,又或者说她手下那些人办事得多不牢靠,才会给她这种错误信息。
谢容清冷笑起来:“传言这种事虚无缥缈,全靠一张嘴,你竟然也信,未免太过天真。”
锦衣女子见自己被嘲笑,当即冷下脸,正要教训她,可感受到抵在腰间的硬物,又不得不坐回原位:“你这女人好生放肆,知道本夫人是谁吗!胆敢这么和本夫人说话,就是四殿下见到我,也不敢造次!”
夫人?
这洛城除开她外祖母,还有谁担得起一声夫人……
谢容清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她是谁,虽说只看见背影,可听她那不可一世又傲气凌人的语气,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也不是个聪明的。
她偏头看向最左边的窗户,见已经被锁上,又看向大门方向,虽说这次没有落栓,可瞧着屋外印在门上的影子,就能知道外面还有人看守。
萧时越这厮到底搞什么鬼,将自己请来之后,说过一堆云里雾里的话,就将她困在这里,既不开口提条件,也不见他过来逼问。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是什么意思?
是想玩心理战术,还是,关押她的决定不是出自他手……
谢容清不知道的是,她的沉默,让锦衣女子脸色一变再变,心中怒火也越烧越旺。
锦衣女子再控制不住,即使知道会被刺伤,还是腾的一下站起身,又扭头将手里的热汤往谢容清泼去:“谢容清,别以为你是谢家嫡女,有谢子慕在背后撑腰,就可以欺负到本夫人头上!”
谢容清反应还算快速,在锦衣女子起身的刹那,就往旁边一躲,虽说还是有几滴热汤溅到裙摆上,但总归不是被当头泼满一脸。
“谢容清,你竟敢欺骗本夫人!”锦衣女子红着眼瞪着谢容清,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你的手根本不能动,你刚刚拿的什么东西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