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哥……”
谢容清低声叫了一句,就状似害怕地低下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暗光。
她在装,傅阴也在装。
不过是一个装柔弱,一个装绅士。
只是,谢容清怕傅阴趁着没人就会对自己下黑手,走了几步,就手扶额头低呼起来:“傅大哥,我头好晕……”
傅阴剑眉微挑,面上带着关切,眼里却冰冷一片:“姑娘放心,我略懂医术,这些只是呛水后的不适感,等姑娘喝碗姜汤暖暖身,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他一边说,一边挟着谢容清往有打斗痕迹的房间走去。
谢容清察觉到危险,想跑也来不及,只能被迫走进去。
刚进屋,傅阴就关上门,外面凑热闹的男男女女也慢慢散开。
很快,屋子里又恢复平静。
谢容清全神戒备,时刻提防着傅阴发难,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说要透透气,吹吹风,就坐到窗边的椅子上。
屋子里的窗子不大,但足够她钻过去。
傅阴似是没看出谢容清想逃跑的心思,还贴心地为她倒了杯热茶,“姑娘先喝口茶,后厨已经在准备姜汤,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端上来。”
这话透着关心,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神色冷冽,黑沉沉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手里的暗器正蓄势待发着。
一旦她有任何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出手。
谢容清低眉顺目,略带羞涩地接过茶杯:“多谢傅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傅大哥能不能送我上岸,我失踪这么久,家里人肯定很焦急。”
“家里人……”傅阴唇角微勾,手忽的落到她肩头,还轻轻捏了捏:“放心,我一定把你安然无恙送回家。”
他揉捏的动作很慢,姿态亲昵熟稔,就好像对待久违不见的爱人。
谢容清身体一僵,下意识躲闪,望向男人的眼神满是惊惶和不可置信:“傅大哥,男女有别,你这是干什么?”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肩膀上的手。
傅阴沉默不语,眼帘半垂,就得寸进尺地顺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
谢容清不由紧张起来,自己也没哪里做得不对,他这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难不成这狗男人发现她认出他了?!
她颤抖着双唇,神情悲痛地看着傅阴,娇声怒斥道:“傅大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登徒子!”
话音未落,她就扬手朝他扇去。
傅阴面色一沉,松开谢容清的下巴,闪身避开她的攻击,还有她手里泛着冷光的银簪。
而谢容清趁他躲避的刹那,踩上椅子,身体像鱼一样灵活,迅速往窗外窜去。
眼见就要逃出生天,她的衣服却被木桌勾住,再不能前进分毫!
她来不及思考,用力一扯,只听得嗤啦一声,裙子竟被撕出一个巨大口子,轻轻一动,就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腿来。
谢容清顾不上遮掩,挣扎着爬出船舱,回身一望,就看见傅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