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阴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转瞬即逝,又恢复往日的冷静自持:“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请门主帮个小忙而已。”
谢容清笑了,却毫无喜色:“千万别这么叫,你武功比我好,又会管理门派,我不过是个只会发脾气的废材嫡女,哪里配得起。”
“帮忙,就更谈不上,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就行!”
傅阴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也不恼,还饶有兴趣看着她:“谢容清,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谢容清笑得更肆意,冷冷吐出两个字:“你猜。”
放完河灯,围在河两岸的百姓就陆续散开,其中几个改不停往两人身上打量,似乎是发现他们的穿着明显不一样。
至于,谢容清先前看到的萧丰衍和神秘女子,此刻再看也不见踪迹。
她骂不过打不过,只能被迫跟着傅阴混在人群里,不断往府衙门口方向挪去。
她微眯双眼,这狗男人想带着她离开府衙!
谢容清不着痕迹观察着四周,发现府衙里的侍卫不仅比平日多,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人把守,还会随机核查身份。
而傅阴面色如常,自信又坦然的模样,还真有些带“妻子”放完河灯,然后回家的既视感。
谢容清不由勾起唇角:“傅大哥,看样子,你今晚是出不去了。”
傅阴低下头,神色间带着揶揄:“怎么,门主累了?那我们不如寻个房间,好好休息一晚。”
这狗男人!
谢容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也行,正好我腿酸得很,那就却之不恭,要让傅大哥破费了。”
傅阴轻叱一声,眼神骤然变冷,说出的话却缠绵悱恻:“你我之间说什么破费,门主莫不是还在吃醋?刚才那些女子再美,也不过是胭脂俗粉,哪能和门主相提并论。”
谢容清心莫名一抽,总觉得这男人话里有话,隐隐带着嘲讽。
眼见身边人越来越少,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侍卫站岗,她瞬间沉下脸,又赌气一般不肯再往前,猛地推开傅阴。
傅阴被谢容清推得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娇喝了一声。
“傅郎,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你觉得别的姑娘比我好,那就去找她们啊!枉我不嫌你穷,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嫁给你,如今还有了身孕,你却为了其她女人动手打我,你不是人……”
“为了让你吃饱,你知道我省了多少口粮,卖过多少委屈!”
晏青枝一边痛斥,一边盘腿坐在地上,捂脸痛哭起来:“呜呜呜,我太命苦了,怎么就嫁给你这样一个人!”
所以,那声傅郞叫的是他?!
傅阴面色难看得要命,完全没想到晏青枝会当街撒泼,谎话更是张口就来。
周遭原本要离开的百姓齐刷刷停下脚步,看了看晏青枝,又看向傅阴,个个神情激愤,眼里带着浓浓的指责和唾弃。
这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不干人事,娘子都有孕在身,还为了其他姑娘动手打她!
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