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荆刚很疑惑的接过这看起来非常粗糙的簪子。
苏宜晴道:“赵将军当年送过我一根木簪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拿着这个回去,他应该会相信的,告诉他,我真的一切安好。”
荆刚看着手里的簪子,明白这定然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想来也只有这样了,这一趟总算没有白忙活一场,有了这个,赵将军应该能安心些,刚才很多难听话都说出来了,到了这个地步他本不该在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苏姑娘,我知道方才有些话说得过分了些,但……我就说这最后一句,连御风为人很是阴险且冷酷无情,你若是与他在一起就该万分小心。。”
苏宜晴这次没有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一半,苏宜晴只觉得内心越来越不安,有一股不详的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之后猛然停下脚步,之后快速往回奔。
苏宜晴绕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接近方才跟荆刚见面的山坡,远远就听见了打斗声,她没有敢在靠近了,就站在那看着,细细听,打斗声很快停止,夜风中传来荆刚的怒骂声,之后声音也很快停止……
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苏宜晴还是回到了小院子,院子里一切平静,像是无人发现她出去过一趟。
她独自坐在床头等着天明,只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这样愚蠢的自己居然活到了现在,没祸害自己自然就害了别人,总以为反正没什么可以失去的,就那么放任自己闭上双眼,拒绝相信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也不再去探究这一切的原由,自欺欺人的过日子,到了现在,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慢慢收网,她早已经是网中之鱼,逃不掉她也不想逃,可别人呢,难道就该跟着她一起落入网中么?
不,不能这样,她不想自救也不该牵连别人。
待到萝草等丫鬟进屋伺候的时候,看到苏宜晴的神色不由得吓了一跳,急急问:“王妃,您是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一瞧。”
一夜未眠,苏宜晴自然知道自己面容该有多憔悴,也不想要再掩饰,直接道:“没什么,我只是睡不着,这里毕竟是穷乡僻壤的太过简陋,住了这许多日实在难过。”
“王妃……”萝草等丫鬟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来的时候王妃分明什么都说不错的,还说比之前在乡下住的屋子好许多,这才过了几日,就又是另一副说辞,叫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该如何安慰呢?
“行了,你们出去吧,我在歇一歇。”苏宜晴也不指望这些丫鬟能说什么,随口将她们打发出去,她的意图已经说出来了,相信很快会有回音,无论如何要先回城在做打算,困在这小院里再有主意也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