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她满身絮语了一句,随即朝着不远处的弓箭手做了一个动作,而那些弓箭手已经搭箭在身准备射他一个马蜂窝,而他则轻笑了一声:“莫不是觉得这般就能让我束手就擒?”
“除非王爷有三头六臂。”
“聒噪。”
那人说着已经像是一阵清风掠到了宴会的中央,而因为在场的官员甚多,那羽箭虽让如同潮水一般射过来,可终究是受到了限制。可弓箭手受到限制的同时,不代表冉一辰的动作缓慢。
只见他已经从刚才那木架子上取回自己额折扇,对着几人道:“能杀多少是多少,冲出去后自然会有人接应。”
“诺。”
几个人此时在那弓箭手和护卫们的逼迫下已经有些应接不暇,可却没有人敢慢下来,因为慢下来就得死。好在冉一辰在前面开路,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他们只需要保护自己便好。
沈青辞站在远处的屋檐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只是他并没有要观战的想法,反而紧紧地盯着皇宫的位置,神色含着几分隐隐的担忧。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他站得地方忽然多了一个人,而沈青辞并未转身,只是那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怕是要变天了。”
葛嘉胥的眉毛微微一蹙,他终究是大周的人,骨子里面还希望大周可以坚持几年,这样也方便他们成长起来,可如今这局势似乎没有多大的优势。
他这所谓的‘变天’可是指皇宫要出事了?
“其实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以周承赟的能耐能硬撑几年。”沈青辞又轻笑了一声,刚才眉眼间的担忧早已经消散不见。他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就算周承赟继位又当如何?虽然不若这般探囊取物,却也不会太过艰难。
周承赟若是继位,起码北仓国的铁骑不会太过肆无忌惮,而他也有了蓄谋的时机。
“你竟然这般肯定,一定会变天吗?”
葛嘉胥虽然不愿意相信,可瞧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又觉得像是真的会发生一般,毕竟这个人太过神秘。
——他甫一出现,自己便感觉到没有一点秘密,像是都被他一一掐准似的。
“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沈青辞敛眸处多了几分算计,可是当他再一次抬头时那算计已经不见,剩余的只是浅笑。
“你想赌什么?”
别看葛嘉胥平时喜欢窝在家里面,可他骨子里面其实最为桀骜不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