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瑾身子骨瘦弱,被他揽在怀里面竟然挣扎不开,绷着一张脸:“父亲,您是不是说胡话了?母妃不是早就离开我们了吗?”
刚才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瞧那阵势应当是裴家人,他的母妃可是出自蔡氏一族。
“是啊,早就离开了。”
可不是早就离开了吗?当年若不是因缘际会有了这么一个牵绊,两个人之间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的父皇曾经说过,任何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所以他这是得了天下却失去了她是吗?
阳春三月日,草长鹰飞时。
顾锦姝前去葛家与萧珞辞别,两个小姐妹相见免不得诉说了一番离别之伤。
“他待你可好?”
虽然她问这个话似乎有些不合适,可终究是两世为人,终究多了几番经验。回到秦州,魏姨问起她的情况,自己也好给一个答复。
听着顾锦姝这直白地问话,萧珞脸上闪过几许红晕,半晌过后才吐出一个字来:“嗯。”
瞧着她的神态听着她的言语,顾锦姝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最怕的便是因为自己的干涉萧珞不幸福,可如今来看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你也别太过伤心,指不定我们很快便能见面。”
这一世的发展轨迹相比较上一世已经快了很多,所以葛家的人应该很快便会做出决断,朝南迁移已经是必然的事情。
“希望吧!”
萧珞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听葛嘉明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她相信这会成为真的,毕竟她的根在秦州。
“听说葛家还有一个二公子?”
来陪都这么久她都未能见到葛嘉胥,不得不说命运真是磨人的紧。上一世他作为沈青辞的智囊,她自然没有少见,可如今声名不显反而见面困难。
“额……是啊。”
虽然不太清楚她为何提起葛嘉胥,可两人手帕相交多年,这点疑虑自然瞬间消逝。
瞧出她眼眸里面的惊诧,顾锦姝轻笑道:“只是带着几分好奇罢了,不少人都说他是一个死书呆,整天闷在府宅。”
“……虽然他一直宅在府邸,却不是那般不懂变通的人,听说他可是真正的饱学之士。”
萧珞不禁回忆葛嘉胥在府邸的状况,他瞧上去不仅不呆还有些精明,为何陪都的人会有这样的说法呢?
“也就是听人说了一嘴。”顾锦姝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洛姐姐这般说,可妹妹还不敢全然相信。这饱学之士大多数都是游学所得,据说他自打生下来都没有出过陪都,这学识怕是要大打折扣。”
听她这么说萧珞忙着摇头,言辞见尽是认真:“他与别人不一样,听婆母说他从小便过目不忘,只是府上的人不愿将他推到风尖浪口,这才将这事情瞒了下来。”
“这么厉害?”
顾锦姝状似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神色间满是愕然,表情表演的相当的到位,毕竟这事情上一世她便清楚。
“是啊!”
萧珞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她一直以为过目不忘这能耐只会出现在话本子当中,谁能想到居然会距离自己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