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闭上了眼睛,顾鸣生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以周夏的意愿为准,然而周夏那人是什么意愿?但凡有人涉及到周承烨的利益时,所有人都得退后,哪怕是自己的几个儿子。
“怎么就定亲了呢?”
躺在床榻上优哉游哉的顾锦姝瞧着周家人没有了行动,这提着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不禁开始怀疑顾鸣生为二人定下亲事的主因为何。
他是不是一早就担心此事发生,所以顺水推舟将她与叶青林的亲事定了下来?
“姑娘,您在想什么呢?”
“想着如何睡才能更舒服一些。”
她说着已经调整了几个方位,而闻歌则默默地移开了脸,总觉得她家姑娘连说谎都不走心了。
这一日秦州城外的水域中,各家水匪聚集一堂、弹冠相庆,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而相比较这边的热闹,有一间茅草屋则显得有些沉闷。
“主子,您真的不出去见一见他们吗?”
刚才主子站在不远处观察他们这些天训练的成果时,他们几人额头上的汗水就没有干过,好在他似乎颇为满意,否则也不会让人送来这些银钱来。
他打从娘胎落地,还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呢!雪花似的银裸子,差点闪瞎他的双眼。
“不了,好好训练,日后少不了你们好处。”
沈青辞自然不会做那赔本的买卖,别看这几人是水匪出身,可也是识文断字的主,对于排兵布阵虽然不甚精通却拥有自己的一套小窍门。
而他之所以这般看重这些水匪,最重要的还是日后要用他们对付北仓国的大军。
“诺。”
“我过些时日会派遣几人过来,你们到时候协助便好。”
他训练这些人自然也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该有的控制权还是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而不管是葛嘉胥也罢,刺史府后院那位阴晴不定的孤狼也好,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如今年幼未必有能耐掌控这些人,可狐假虎威便足以了。
“诺。”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还是飞快地应声而语,此人的能耐他们是见过的,唯恐担心答应的不及时被记恨在心。
沈青辞连夜从秦州水域赶回秦州城,可就在他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他疾驰的声音稍稍一顿,几个纵身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一个小男孩双膝屈在一起瑟瑟发抖,而他对面正是两头饿狼,暗夜中狼眼发绿紧紧地盯着小男孩,好似下一刻便会将人啃得渣渣都不剩。
他并不是一个好人,可既然看到了自然也不会任由两头狼吃了这孩子,几个利落的动作便将那两头狼解决掉,将手伸向了小男孩。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