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可以在敌军当中斩杀朱克喜,却决然做不到他如此的利索,这样的手段他是真的很少见。
“此人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用得好朕自然高枕无忧,可若是用不好那就是头顶悬剑。”
“……您是九五之尊,他不过一江湖之辈,您又何须这样言语?”
“你不懂。”
周念枕摆了摆手,他之所以这般相信自己身边的人,那是因为他们的底细自己都清楚的紧,心里面自然觉得不会有任何不妥,可这沈老先生的来历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按理说他这个时候应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如今蓟州这样的情况他又不得将这些事情往深层次去想。
“科举快开始了。”
半晌过后他这才轻叹了一声,好似是对他自己说一般,而周念枕这话确实是在反复提醒着他自己,明知道北仓国的人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可他总不能不设科吧!
这诺大的朝堂终究是需要新鲜的面孔。
“那些人都处置了?”
“周统领已经将人全部秘密处决。”
“也好。”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这些人掉出更多的人来,可那幕后的人倒是警觉的厉害,自打发现情况有变之后就像是缩头乌龟一般东躲西藏就是不露面。
若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倒是不介意来一场猫抓老鼠,可如今他没有那个能耐。反而不如将这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一举歼灭,免得一着不慎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北仓国的地方得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他最喜欢的琉璃玉盏就这样被粉骨碎身,而随身侍候的内侍更是大气不敢出,最后还是皇后过来化解了这一场危机。
皇后宋氏看上去是一个甚是温婉的女人,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倒是和冉一辰有些相似,而面相更是多了几分相同。
只是一个能统御六宫这么多年的人又岂是一个小角色?虽然说最近几年因为年老色衰的原因,她无法控制妍贵妃的成长,可这不代表她是一个软柿子。
朱克喜本就是世家子,所以他身死的消息没有多久便闹得众人皆知,顾锦姝听施楚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她一直以为北仓国有绝对的优势对蓟州开战,寿城终究还是会丢弃。
——谁能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朱克喜也算是一员猛将,没有想到居然血洒沙场。”施楚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对于朝中的武将也了解过一些,自然知道这人不是那尸位素餐的人,只是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脑中想事情的人自然没有发现顾锦姝此时的异样,只是那异样来得快去的也不慢。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二人的耳朵微微太搞了一些,似乎还想听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只见此时酒楼里面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唾沫横飞的人越说越得劲,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