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终究不如他父皇。”
冉一辰私下想过此事的后果,这和谈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属下还是有所不明,您为何要杀了郑家二爷?”
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主子为何要兵行险着,这简直就是想要当靶子的趋势啊!自家主子到底是多么想不开,这才准备和这么多人硬来?
“只不过是为了让这风暴来得更猛烈一些罢了。”
他原本有时间徐徐图之,可这些人明显不会让他走得太过顺利,那么他便只能玩一把大的。
“……”
杜晨手里面握着的瓷盏应声而落,破碎的小主们四分五裂,再不见刚才的熠熠生辉,精致细腻。
“此事唯有你与本王知晓,莫要说漏了嘴。”
“可……”杜晨还是觉得这事情太过兵行险着,应该缓缓渗透,只是冉一辰却打断了他欲要说出口的话语,声音极为清冷,“此事绝无更改的可能,与其小心翼翼地布局还不如轰轰烈烈地迎敌。”
以前他也不过是顾忌久居深宫的母后罢了,既然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那么他也不要想这想那,撸起袖子来一场蛮干也未尝不是好事。
北仓国的将士虽然能征善战,可这朝廷上的官员却一代比一代腐败,因为朝廷军需的延缓北仓国死了多少大好儿郎?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这天地换了颜色。
走出辰王府的杜晨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他没有想到自家的主子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兵谏之事可是一条异常难走的路,他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
此时京城一僻静之所,那面具男瞅着手中的字条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然后朝着外面的人道:“给红袖传话,让她试着接近辰王。”
“诺。”
直至外面的人离去,那男子才坐在了梨花木打造的躺椅上,他有些看不清冉一辰的用意?
难道不顾一切地斩杀郑家俘虏,就是为了让帝王猜忌吗?他一直以为郑二爷应当是安全的,因为就算辰王再不喜应当也不会去斩杀他,可谁能想到这事情居然还是发生了。
“为今之计,只有烈火烹油了,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他将自己的身子微微靠后了一些,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压抑,有几分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漏算了。
沈青辞回到书院之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等夜深人静之后才进了顾锦姝居住的院落,因为郑家出了事情,所以今日郑家宝直接回了府宅,只是他离去时那满脸苍白的模样还是让顾锦姝颇为忧心。
郑二爷在郑家也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埋骨蓟州后郑家的权势怕是会被削弱一些,那所谓的联姻怕更是无可更改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