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倾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岳明一把将人拽住,此时的她在他眼中不是公主,而是一同长大的玩伴,虽然这个玩伴相当的恶劣。
“我知道。”
淡淡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她转身的时候整个表情也甚是淡然,好似姜岳明质问的不是自己。
“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
那人只要不是魏山河,那么是谁还重要吗?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想要让皇兄给自己和魏山河赐婚,可皇兄岂能答应?再者说,她确实心悦魏山河,可却也不愿意用皇权家强迫他,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犯贱。
“你不觉得你这想法有问题吗?”
眼前的人虽然痴长自己一些,可二人的感情自小便极好,他不愿意看着他走向一条不归路,而且那人还是沈青辞这头看不清真面目的恶狼。
“你不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吗?”
两个人都偏执的可怕,这也是二人为何这么多年走过来都将其当成最好的知己。
他们身上流着草原的血脉,他们行事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顾忌,可他们的友情能维持到今天也是经过了诸多的考验。
北仓国历史上最离经叛道的公主,姜家宗族里面最年轻有为的才俊,这二人的友情能走下去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更加珍惜。
“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了解。”
不过就是一个摆设罢了,自己何必去了解那么多?他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便足以。她需要的是一个精致的木头人,是和魏山河有关系的木头人,别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瞧着她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姜岳明恨不得指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然而终究还是保持了少年郎该有的风度:“他曾经试图杀了我。”
“……沈青辞?”
冉倾城的表情终于凝重了起来,她原本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普通读书人,可从姜岳明这表情来看好似并不是如此。
“是他,而且是绝杀。”瞧着她拧起来的眉头,姜岳明继续道,“所以,你觉得他是一个简单的人吗?和这样一个人扯皮,你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若是一个身份简单的人为何要杀自己?而且他现如今都找不到他袭杀自己的理由。
当然,他不是没有推测过和顾瑾有关系,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沈青辞这人的身份怕是有问题。他也曾经试图从随州那边入手,可得到的回复同沈青辞所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然而,他真是自己师父的私生子吗?
”他若不是师父的私生子,你这赐婚的圣旨还要执行下去吗?“姜岳明已经有很大的程度可以肯定,这人和自己的师父应当没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