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日后面对的敌人可以说是强无敌,所以你受得苦必然也会很大,你能接受吗?”
“能。”
他早已经豁出去了一切,所以也不在乎这以后的事情会如何,他自幼一个信念,那就是将冉一辰从那位子上拉下来,然后杀掉他。
“我们去秦州。”
“不是蓟州吗?”
他已经知晓母妃的身份,知道她乃周皇室的暗子,同时也知道她为何会夜间垂泪,虽然心里面不是很舒服,可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管母妃是何人,她对自己的疼爱总不会假,不管父皇对他的偏疼处于什么样的原因,他总归是自己的生生父亲。
——然而,这两个人却同时被冉一辰送上了绝路。
“那些人已经知道我乃安插在京城的暗子,必然会对蓟州设下眼线,我们如今去秦州为好。”
“好。”
听着他给自己解释了一大通,他也算明白蓟州并不是很安全,所以他们二人要去一个北仓国的人想不到且又比较熟悉的地方,听他的意思在秦州应该有后路。
“我需要同你说一点,我们一路会很苦很苦,你这皇子的身份只要大仇没报那么就永远都是秘密。”
“我明白。”
“走吧!”
他刚开始确实想给他安排一个普普通通的身份,不能保证他封妻荫子却也能够让他一辈子吃穿无忧,可奈何这小子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
心里面已经生出了寻仇的念头,不管她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只能辜负那人的期望了,希望她九泉之下也莫要怨怪自己。
一大一小随即便改变了方向,连夜朝着秦州方向掠去,而沈青辞的身份却也在岁月的支撑下不胫而走。
约莫五六日之后,沈青辞乃沈明泽之子的身份就这样出现在不好少人的案几上,特别是南北两方世族,而威北侯赵烨和裴国公的案头上明显多了几分书信。
裴国公盯着自己的长子裴琅,然后又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裴珏,最后才将眸光放到了裴锦娘身上。
这三个被他最为倚重的子嗣,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他的书房内,而几个人议事的事情也甚是简单。
——沈青辞。
裴国公率先开口,声音有几分郑重:“我倒是没有想到,这沈青辞居然会是沈明泽那老匹夫的儿子。”
南北世族有矛盾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只是相比较南方世族的强势,北方的世族更为圆滑罢了。
明面上看着北方的权势要逊色南方很多,可相对于南方人那动机都摆在明面上的铁憨憨表现,北方这些在褚位更换中屹立不倒的家族,显然更懂得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