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低估了冉倾城对他的影响。”
这是自己留下的一枚暗子,可这一枚暗子却是顶顶的不安分,一个可以为了冉倾城甘愿下贱的男人,自己能掌控得住吗?
到时候他若是不顾名声的反击又当如何?
想到‘下贱’这个词,他不由得看了顾锦姝一眼,与其说别人倒不说瞧一瞧自己,在这情爱当中自己又何尝不是卑微可笑,只是相比较宋源他更能掌握主动权罢了。
“所以,你的这枚棋子废掉了吗?”
两个人下着棋,可每一步似乎都是被沈青辞让着,毕竟她是一个烂棋篓子,若是没有人想让怕是早就没有劲头玩下去了。
“他是一个人才。”
若不是真的起了惜才之心,他怕是也不会给他赏一个甜饼,可奈何这棋子不受控制。
“你终日打雁倒是被雁啄了,宋源上一世既然为了冉倾城终生无嗣,你就应该想到他这人对感情至诚至性。”
宋源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若不是眼前的人告诉自己宋源是因为冉倾城无嗣,至今她都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
那么北仓国的另一个传奇人物又是因为何事?
“姜岳明此人上一世好似也未娶妻,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若不是他发现自己女扮扮装之后死缠烂打,她怕是真的以为那人有断袖之好,可而今瞧着也不像,那么自己之前的推断便推翻了。
——他并不是不沾女人。
“……你对他感兴趣?”
沈青辞隆起了眉头,虽然言辞间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可顾锦姝还是能看到他瞬间黑起来的脸色。
或许是瞧出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故而她倒也没有不识趣地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只是感觉到好奇罢了。
瞧着她及时止损的模样沈青辞心下更多了几分不痛快,只是他毕竟不是那黄口小儿,也不能直接给眼前的人直接甩脸子,所以试图打断这股诡异的气息:“过些时日,我应当会回沈家。”
“嗯。”
既然他有了认祖归宗的想法,那么回归沈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故而她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惊诧,故而两个人之间又陷入了死循环——寂静无声。
那一日过后,沈青辞接连几日都没有到顾锦姝处,而顾锦姝也乐得清闲,虽然瞧得出他那日不喜自己提及姜岳明,可她更感觉到了那股深深的戒备。
——戒备姜岳明?他莫不是病的不轻?
顾锦姝的低估沈青辞断然不知,否则指不定如何的脸黑,自己的妻子被人惦记了一辈子,他难道还不能戒备了?
只是他此时正忙着处理葛嘉胥的事情,故而没有时间去揣摩她的心理。
水寨,茅草屋也被盖上了一层雪色,只见沈青辞温酒而坐,至于葛嘉胥则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这天寒地冻的,你倒是让人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