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帝王发问,添香已经双颊羞红,声音还夹着期期艾艾,颇有几分矫揉造作:“奴家的画像,怎么……怎么会在爷的手中?”
瞧着眼前的人欲要故技重施,那感动的眼泪说来就来,姜简书几人头疼愈烈,最终还是冉一辰黑着脸问了一句:“这画像是何人所画?”
“啊……让我想一想。”
添香脑瓜原本就是极为灵活,此时瞧着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也不知是吉是凶,可随便撒一个谎显然又说不过去。
——再者说廖臻又夹在在其中。
这崽子虽然心怀不轨,可谁让自己就好这一口呢!寻思来寻思去,反而将眸光对准了顾瑾这个人本身。
“前一段时间……对,就是魏府主带着人过来的那一段时间,那里面有一个极为俊朗的小哥,奴家对其……咳……有些见色起意,这才想法子将其诓骗到这水云间,却不想他画技绝顶,便有了这幅画。”
她顿了一下,声音说不出的婉转:“奈何后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人不在太学府了,让我好一阵苦闷。”她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笑得有些羞涩,“得亏近来又碰到了一个长得极为俊秀的公子哥,否则奴家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那阴影来。”
瞧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冉一辰皱了皱眉头直接离开,而瞧着添香没有眼力劲想要追上去,一旁的姜简书已经将人拦了下来:“莫是觉得自己命大?”
“奴家可不敢,奴家还等着各位爷给奴家撑腰呢!”说着已经媚眼轻飘,而姜简书则抽了抽唇角,这水云间的祸害果然不是白叫的,就凭着这不要脸的韧劲便远远超过旁人。
得亏宫里面那位不是这样的性子,否则他家陛下的后宫又得闹腾了。
他都不敢真的说这人是一个傻子,能在水云间混得风生水起,并且和达官贵人们关系匪浅的人他可不觉得是一个傻子,只是个人自有个人的活法,他倒是没有那时间深究。
等杜晨和姜简书一并离去之后,添香脸上的媚色已经消失殆尽,心里面念念有词;“廖臻,老娘为了你可豁出去了。”
水云间出来之后冉一辰倒是没有前去太学府,不说太学府在城外的事情,单单说魏山河那边自己便不好兴冲冲地过去,总归得寻一个妥贴的借口才是。
翌日一早,魏山河便接到了帝王亲临太学府的口谕,大张旗鼓的来临让魏山河眯了好一会儿眼睛,他最近好像没有做什么忤逆圣心的事情,而且他对于新帝也是极为看好故而从来不摆架子。
所以应当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干系。
冉一辰来了之后倒是和魏山河絮叨了不少,虽然如今已经是君臣之别,可冉一辰不计较魏山河倒也没有太过疏离,故而二人依旧如同昔日一般,瞧上去倒是一派和睦之景。
——俨然是良师益友。
“太学府乃国之良器,朕又得先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冉一辰对于魏山河素来是尊敬的,所以就算冉倾城那般心悦此人,他也没有一纸圣旨逼迫,虽然说其中有利益权衡,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两个人的性格。
他乃情场浪子,对待很多事情也能了然于胸,这包括二人的关系。所以当宋府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便借着这股风将这婚事定了下来。
同时也得到了宋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