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脸露惊喜:“糜别驾竟有妙计,快快道来!”
糜竺没有卖关子,直接回道:“主公,属下准备前往长安,向晋公华雄求援。”
“晋公仁义爱民,又代表朝廷正朔,听了曹操的恶行后必会发兵来救。”
“如此一来,主公只需据城坚守,等晋公发兵来援后便可击退曹操。”
向晋公华雄求援?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齐齐大喜。
晋军也即昔日的华军兵多将广,战力强劲,从之前交手的情况看,曹军并不是晋军的对手。
如此一来,如果晋公华雄真愿意发兵相助,徐州的劫难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基于这个判断,陶谦拍板作出决定:“糜别驾,这事就按你说的办,接下来你辛苦一下去一趟长安。”
糜竺爽快回道:“主公放心,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糜竺说完,雷厉风行地告辞离去。
陶谦心里最大的石头落下后,心情好了很多,在做了一番守城安排后便打发众人退去。
不过,有一人却是留了下来,他就是典农校尉陈登。
陶谦看到陈登没走,好奇问道:“陈校尉,大家都离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陈登向陶谦微微拱手,脸上略带犹豫地回道:“主公,属下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陶谦心中的疑惑更浓:“有什么话陈校尉但说无妨。”
陈登开门见山回道:“依属下之见,主公向晋公华雄求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陶谦眉头微皱,问道:“陈校尉为何会如此认为?”
在陶谦看来,华雄刚和曹操经历一番生死大战,之前十八路诸侯讨董时华雄又曾伏击曹操,害得曹洪惨死,他们之间可谓是不死不休,加上华雄代表朝廷,向华雄求援可谓是再好不过。
陈登将陶谦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主公,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陶谦身形一震,想起近年来华雄四处征战,显然是野心勃勃,胃口不小。
“如果华雄也对徐州生出觊觎之心,那就真的麻烦大了!”一个声音在陶谦脑海中出现。
“不,华雄代表的是朝廷,不会随意吞人辖地,之前出兵凉州和并州都是师出有名,自己绝不能因为这莫名的担忧而放弃华雄这个强援。”另一个声音也很快在陶谦脑海中出现。
就在陶谦陷入迟疑的时候,陈登又开口了:“主公,糜别驾提出向晋公华雄求援,怕是存着私心。”
陶谦眼睛微眯,语带探究地问道:“这话又从何说起?”
陈登所在的陈家与糜竺所在的糜家都是徐州最顶尖的家族,两家不论是在经济领域还是在政治领域都存在着较大的竞争。
这一点,作为徐州之主的陶谦自然是心知肚明。
所以,陶谦听到陈登对糜竺的质疑后,首先想到的就是陈登莫非是不想让糜竺立大功,才特意留下来献谗言的。
从陶谦的语气中,陈登知道陶谦误会自己了。
不过,陈登并没有辩解,因为他确实存着顺便打击糜竺的想法。
当然,陈登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不想让强大的外部势力干扰徐州现有的格局。
没有强主的徐州,以陈家现有的势力和声望,完全可以成为暗地里的主宰。